笑,凝她幾眼,卻是未再言話。
鳳瑤冷眼朝司徒凌燕掃著,見她仍是不言,鳳瑤心底頓時漫出了幾許不耐煩,隨即唇瓣一啟,淡漠而道:“大公主不說話,便該是預設了。如此,本宮便在前帶路了,領大公主一行入城。”
這話一出,不再耽擱,當即要吩咐王能掉頭馬車,卻也正這時,司徒凌燕冷冽出聲,“其它之事,自可先不論。但如今,本公主只問你一句,讓你紅毯鋪就而迎本公主,你如何在地上鋪了白綾?”
鳳瑤冷笑,淡漠出聲,“前不久我大旭先帝與太子才過世,舉國哀慟,是以京中辦了白事,各大商鋪也僅有白綾而販,而那些喜氣的紅毯紅綾,則因與帝王逝世衝撞,是以被商賈全數自行銷燬。而今,京都城已得不到紅毯,便也只有讓大公主稍稍委屈一下,用白綾鋪地替代,望大公主莫要嫌棄。”
“白綾本是用作白事,你則用來迎接本公主,居心何在?”司徒凌燕嗓音一挑。
鳳瑤微微一笑,“大公主若當真嫌棄,也罷,就望大公主在這城門外安營紮寨一日,本宮差人出京去為大公主置辦紅毯入京,如何?待得下面之人將紅毯買回,大公主再入京,可好?”
“你……”司徒凌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張英氣的面容,也瞬時積攢了怒意。
正這時,顏墨白溫潤而道:“大公主消消氣。上月我大旭帝王與太子大薨,是以京中的確辦了白事,京中百姓也自發的毀了紅毯紅綾這些喜氣之物,目的便是為了哀悼帝王與太子。是以,這京中的確無紅毯紅綾,大公主若執意紅毯鋪就,著實,不太現實。也望凌燕稍稍體恤,畢竟,此處並非大盛,可全凌燕大公主的要求。”
司徒凌燕目光朝顏墨白落來,幹練的嗓音顯得惱怒,“凌燕為何讓她紅毯鋪就而迎,顏大哥自該清楚。此女蠱惑我胞弟,還得我胞弟對她念念不忘,甚至都敢違逆父皇之意,就憑這點,本公主自也不能輕易放過她。”
顏墨白神色微動,嗓音突然增了半許幽遠,“有些事,太過感性或是意氣用事並非妥當。再者,大公主許是不瞭解長公主,若你瞭解她了,自也會知曉她與大公主略有共同之處,說不準,後來你與她,還會成為莫逆之交。”
司徒凌燕面色一沉,“顏大哥對她姑蘇鳳瑤,便是如此高的評價?又或者,顏大哥竟也如我胞弟一般,被她蠱惑了?”
顏墨白勾唇而笑,從容溫雅的道:“大公主誤會了。微臣,也就是就人而論人。長公主偶爾雖也刁蠻無禮,但終歸是上得檯面的。”
上得檯面!
鳳瑤著實不知該如何評判顏墨白這話,只是不得不說,他這隨口而道的話,並非像是在刻意的捧她,更像是將她當做隨意的卑微之人,從而以她為介,在這司徒凌燕面前大肆的安慰與表現。
她瞳孔也越發深邃,落在顏墨白麵上的目光,也沉寂淡漠,冷冽不堪。
這時,那司徒凌燕並未言話,待得默了半晌後,才低沉而道:“雖不知顏大哥為何如此維護於她,但在凌燕眼裡,這姑蘇鳳瑤並不簡單。也望顏大哥也好自為之,莫要被她蠱惑,我那胞弟對她泥足深陷便也罷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願見得顏大哥再走我胞弟的老路。”
顏墨白神色微動,目光突然幽遠了半許。
司徒凌燕掃他一眼,不再言話,僅是乾脆的轉眸朝鳳瑤望來,低沉而道:“今日,本公子自是看在你大旭攝政王的面上饒你一次。也望你好自為之,莫要再觸怒本公主。若是不然,你這大旭,早晚被本公主親自領兵踏平。”
鳳瑤勾唇冷笑,“大公主口氣如此之大,倒也震人威懾。只不過,有些話此際說開,倒也為時尚早。畢竟,到時候花落誰家,倒也不一定。”
說完,分毫不顧司徒凌燕的反應,鳳瑤目光朝王能落來,“掉頭,入城。”
這話一出,王能並未耽擱,當即恭敬點頭,隨即便親自牽著鳳瑤的馬車掉頭入城。
城內,道路白綾鋪就,蜿蜒而遠,著實突兀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