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來見你,也該是你意料之中的事吧。”
的確是,只是李清思沒有想到他能夠這麼快查出原委。
徐州城是李沅管轄的地區,駐紮在當地的守軍將領也要聽從他的指揮,李清思在這裡與李沅撕破臉完全沒有勝算。
李清思沒有緊張,只是微笑著說:“既然你知道那是我做的,那你也該查出下毒一事了吧。”雍容華貴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不知情的路人見了,只當是兩位知交好友在交談,殊不知其中明爭暗鬥,十分兇險。
中毒……李沅一聽到這樣的字眼,心就慌了起來。他剛開始覺得這是李清思為了脫身脅迫他,才臨時編造的瞎話。但在目光交流之間,李清思始終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又想起卿卿不光是暈倒了還流了鼻血,隱約有中毒的跡象,李沅不由得緊張起來。
玉容卿是他的軟肋。李沅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卻容不得玉容卿因為自己而受傷。
分隔許久的姐弟再相見,竟是如今這一番爭鬥不休。
“我從南方來的時候帶了些毒蟲,本想送給你做見面禮,只是我想三弟並不珍愛自己,便將毒蟲送給了你最疼愛的娘子。”李清思悠閒自得,看著李沅因為她下毒一事逐漸升起怒火,心中好生得意。
這個李沅,當初還在京城時就目中無人,心思不正。她才嫁出去幾年,李沅就害得她母后退位守陵,弟弟也被派到了邊疆,尤其是當初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李耀,竟然就成了罪人。
李清思看重的幾位親人都被李沅害得落魄下來,她在遙遠的東南邊陲得知此事後,氣得好幾天晚上沒睡好覺。
本想著回京與新帝與李沅理論一番討個公道,沒想到卻傳來永定王退隱的訊息——李沅做盡了壞事,如今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沒那麼容易。
李清思心中氣憤,咬著牙笑道:“三弟自己做了虧心事,就別怕我前來討賬。”
“你敢動她,就別想走出徐州城。”李沅兇狠地盯著她,李清思面上平靜如水,反到是她身後跟著的丫鬟被這眼神嚇得不輕,怯怯地低下了頭。
即便被李沅威脅,李清思也不甘示弱,“三弟要弄清楚,你現在是有事要求我,若是我不高興了,抬抬手指,你家娘子可就要痛不欲生。”
兩人之間火藥味漸濃,李沅冷道:“李清思,你可別忘了,你的相公還在徐州城中,若想他活命,你最好把毒蟲的解藥交出來。”
聽罷,李清思一改方才的鎮定自若,臉上的表情逐漸緊張起來,他怎麼會知道阿詩在這裡。她自以為將相公藏得很好,沒想到會被李沅找到。
互相捏著對方的愛人,兩人誰都不肯先退步。
正在兩人劍拔弩張要打起來的時候,綠英從街上一路找來,對李沅彙報情況,在他耳邊低聲說:“人沒抓到,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空了。”聲音很小,只有兩人能聽見。
李沅皺起了眉頭,拿不住那男子,如何與李清思談條件,只能……
李沅殺心漸起,又見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從一旁巷子裡走來,看見李清思時明顯哭出喜悅之色,上前來報,“公主,駙馬爺他不見了。”
“他去哪兒了!”李清思不由得放大了聲音,轉頭看向了李沅,“是你!”
李沅也不清楚駙馬的去向,藉機拿住李清思的軟肋,“若想他安然無恙,便將毒蟲解藥給我。”
“不行,我要先見到人。”
雙方僵持不下,場面一下子凝重起來。
朝園中,玉容卿抱著景兒在池塘邊散步裡看錦鯉,看著逐漸升高的太陽,頭有些發暈,害怕將兒子摔了,便把他交給小嬋抱著。
“小姐,您不舒服嗎?”小嬋接過孩子,關心道,“要不我去找高大夫來給您看看?”
玉容卿揉揉太陽穴,“沒事,應該是昨天吃東西吃傷了,我回房去睡一會便好了,你把景兒抱去給我孃親看著吧,她應該也想景兒了。”
“是。”小嬋抱著孩子下去。
跟在身後的莫竹便走了上來扶著她,小聲嘀咕道:“今天早上,二公子跟紫鵑不知道去忙什麼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他們兩個能去做什麼,應該是二哥哥有事要紫鵑幫忙吧。”玉容卿暈乎乎地走著,覺得累了,便去一旁石凳上坐著歇歇。
莫竹陪她坐在石桌邊上,看她突然就精神萎靡,心覺古怪,“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玉容卿剛剛有些看不清眼前,坐下後眯了一會再睜開眼睛,又好像什麼症狀都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