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的雙臂順從心意緊緊圈住了她,不只是領了她的鼓勵,也是下定了決心:一定不能讓那些人再傷害玉容卿。
第二天一早,李沅同玉容卿吃了早飯後便出門去了,留了孩子在家中,由丫鬟們暫時照看。
徐州城西的一家小民宅中,幾個身著普通棉布衣裳的男子早起在院中打拳,五六個男子互相練習拳腳功夫,練得正起興的時候,突然察覺到異樣似的,紛紛慢了下來。
周圍房屋瓦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幾個男子互相之間看了兩眼,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收了兵器打算進屋去。
院子裡的人雖然看著沒什麼異樣,但在他們轉身要回屋之後,蕭成一聲令下,立刻便有十幾人從房簷上跳起,落井園中,與那六人打成一團。
兩方高手交戰,本來能打個不分勝負,但蕭成這邊勝在人數眾多,稍費了些時間後,還是將他們一一拿下。
捆好了堵上嘴巴綁在院子裡,任誰都不能走出這宅院一步。
院子裡的打鬥聲稍稍吵到了街坊鄰里,但這個院子裡的男人們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天早上起來都要練武鬧上一陣子,這幫人來路不明,看著不像是好惹的,平日裡沒有人敢上門,今日照常傳出了打鬥聲,依舊沒有人敢上門來詢問。
蕭成處理好這邊的事後,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埋伏在院子裡等待這幫人的主子前來尋人。
據守城的官兵說,當時看到這會兒陌生人進城時的頭領是個蒙了面的年輕女子。李沅派人摸查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位女子的住處,倒是找到了她的手下們住在此處。
既然是主子,必然會與自己的下屬有所交集,李沅一早派蕭成前來控制住這宅院中的一幫好手,自己則在宅院所處的巷口正對著的茶樓上,靜等來人。
時間慢慢過去,不見有年輕女子轉進巷子裡,李沅喝著茶不慌不忙,眼看著太陽高高升起。
溫暖的光亮透過半開的窗戶照在他身上,如同沐浴在熱氣升騰的茶香中,李沅隨意的抬眼瞥向樓下,看到有位陌生女子轉進巷子中,身旁還跟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從懷裡掏出茶錢放在桌上,李沅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皺,起身下樓。
臨靠近民宅之前,女子抬頭看了一眼巷子兩邊的屋簷,發覺有些不太對勁,走近院牆的時候也聽不見裡面有人聲,察覺到事態有變,忙轉頭往回走。
路上碰見幾個出門去工作的鄰里,女子也沒有駐足停留多問什麼,只帶著丫鬟往外頭走。
剛走回大街上,女子沉著的臉色走向了與來時相反的方向,身後跟著的丫鬟略顯疑惑,也沒敢多嘴去問,只默默跟著主子走。
突然,女子的腳步停了下來。嚇得丫鬟也一併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了些許驚豔之色。
擋在主子面前的是個長相極美的男人,丫鬟驚豔於這樣的小州府竟然能藏著這般標緻的美人,也隱約感覺到這白衣美人氣質不凡,不像是尋常百姓。
比起丫鬟的驚豔,女子抬頭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時,臉上的表情更加深重了。
剋制著與他對視一會兒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道:“真的是巧啊,竟然在這裡遇見你,怎麼,幾年不見,三弟連一聲姐姐都不願意叫嗎?”
人來人往的鬧市處處都能聽見談話聲和吆喝聲,女子的聲音被其他更大的聲音蓋過,站在她身邊的丫鬟卻聽得一清二楚。
原知道主子此行來到徐州就是為了尋找移居到禹州一帶的永定王爺,尋了四個月未果,竟然在今天碰了個正面。丫鬟不知該如何作禮,呆呆地愣在主子身後,看兩位主子如何反應。
李沅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模樣很是陌生的女子,他對這個女人有印象,但只是匆匆幾面,並沒有往心裡記過。
如果她曾對自己有過什麼善念,李沅相信自己對她應該會留有一些印象,但如今腦海中印象平平,只浮現出一個不帶溫度的名字:李清思。
前太后的親生女兒,北梁的嫡女,寧王李仲偉的親姐姐,從前與李耀、李懷安的關係也不差,獨獨瞧不上李沅的出身低微,也看不上他的品性惡劣,與他關係一般。
“姑娘說笑了,李某與本家無親無故,無牽無掛,哪裡來的姐姐?”
果然是與新帝同仇敵愾,得了庇佑的人,竟然連她都不放在眼裡了。李清思冷笑一聲,“既是不認識我,那三弟為何將我的人都控制了起來?難道不是為了見我嗎。”
“你手底下的人在月令酒樓的飯菜中動了手腳,害我娘子暈倒,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