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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蕭成突然拉進巷子裡,李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他疑惑道:“剛才騎在馬上的那個人有問題?”
蕭成點點頭,“是李瀟。”
李沅記憶中的李瀟還停留在乖巧的孩子模樣,與馬背上那個張狂的少年有些出入。
他與平陽王關係親近,自然跟他的兒子李瀟關係匪淺,李沅八歲的時候才被接進皇宮,不知道孃親是誰,更沒有人為他撐腰,因此在京城格外不受待見。
文弱的太子,乖戾的二皇子,還有金尊玉貴的五公主和默默無名的六皇子。這些人與他同父異母,不是排擠他,就是對他視而不見。
那個時候李沅還是個孩童,性子已然有些陰鬱,在皇城中住過一段時日便明白了討巧賣乖,才能活得下去。
自己一個人吃飯,自己一個人睡覺,偶爾冒出來一兩個大宮女照顧他,也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打聽關於他的訊息還算是輕的,最嚴重的一次,李沅十歲那年在膳食中發現了微量的毒藥。
從那之後,他便再不敢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做飯燒水都是自己親力親為,至少能換得一點安心。
經歷了多年的人心險惡,李沅本以為自己就要這麼在皇宮中困到死,結果收到了來自平陽王的禮物。
是一件他用不起的珍貴玉器。
李沅知道平陽王並不單單給他送了禮,但是同皇宮中其他的人比起來,他這位皇叔已經算是不錯的人了,雖然也不是個單純的人,可李沅自認沒資格向別人多要求什麼。
結束了在外做質子的三年,從西夷回到北梁後,李沅在平陽王的軍中呆了三年,這三年,他與皇叔之間的距離漸近,也認識了小王爺李瀟。
與他的父親平陽王不同,李瀟是個愛胡鬧的臭小鬼,經常纏著李沅陪他玩,後來被李沅恐嚇又警告,才不敢對他放肆。
這麼一想,的確不能跟李瀟見面。
那孩子多少有點實心眼兒,只怕他知道了自己身在徐州,會一個不小心把這事兒傳出去,到時就沒法收場了。
李沅跟蕭成回了朝園。
將軍府門外,秦山依依惜別玉容卿,都已經聊了許久,還是不捨得放她走。自己到任第一天便見到了她,又知道了她的名字,這一定是天意。
玉容卿見著秦山沒有要放她離開的意思,便藉機套話:“將軍不但要管理徐州的軍務,還要照顧小王爺,今後一定十分辛苦,若是有民女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民女一定盡力而為。”
“誒,這是說哪裡話?”秦山不是個愛麻煩別人的人,照看小王爺的事兒是他先答應平陽王的,怎能推脫給別人。
秦山笑說:“小王爺雖然調皮了一些,好在性子不差,沒什麼過分的要求,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必為他十分操心。”說著,他又小聲透露給玉容卿,“小王爺雖然狂妄,卻也有怕的人……”
“是誰有那麼大的威望,竟然能震懾住小王爺?”
看到玉容卿對他的話題感興趣,秦山頓時心底甜蜜,喜不自勝,告知謎底之前又不忘囑咐她兩句。
“三姑娘,我是拿你當自己人才跟你說這些的,你可不要把我的話亂傳啊。”
“那是當然。”玉容卿笑的隨和溫柔,任誰看了都不會對她起疑心,“民女從來敬重將軍,也多謝將軍您的信任。”
他們兩個總共見了這才第二面,只能算是簡單認識。
在互相都不瞭解的情況下,秦山竟然把小王爺的事兒都跟她說了,玉容卿打心眼兒裡覺得秦山是個直腸子的,腦袋也直,沒那麼些彎彎繞繞的壞心思。
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壞人。
玉容卿乖順的聽秦山對她吐露秘密,他說的事與李瀟有關,也就是跟李沅有關,因此玉容卿聽得格外認真。
“我聽平陽王身邊的人說過,小王爺小時候很頑劣,後來跟三皇子呆了一陣子,被管的服服帖帖的。”
話置此處,秦山不免感慨,“想當初我也是三皇子麾下的猛將,見識過他調、教人的手段,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難怪小王爺會怕極了他。”
當時秦山年輕氣盛,在李沅那裡受了打壓,一直把憤怒堆積在心底,最後背棄了他投奔了慶王。
拋去二人的私人恩怨不談,秦山還是很佩服李沅的武學造詣與領軍打仗的本事。
“可惜英雄命短。”秦山話鋒一轉,嘆道:“我前不久才得知,三皇子已經失蹤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