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一定要幫他找龍穴,還附帶一些吱吱歪歪的條件,教人聽了就煩哪!”她的態度狂個二五八萬。
“我求你?”他好笑的瞥了她一眼。“我用得著求你嗎?如果你真的沒有做虧心事,犯得著躲到妓院,讓我動用兩百個人將你逼出來?”要揭瘡疤是吧!好啊,大家一起來,看誰的道理比較厲害。
“那是你沒風度,仗著人高馬大、財大氣粗欺侮我。”硬著嘴皮子,崔紅豆就是不肯認輸。
“這和人高馬大哪能扯上什麼關係,分明就是你欠我。”或者說是她父親欠他。
“我不管啦!”既然道理贏不了他,她索性耍賴。“反正你欺侮我,欺侮我!”啦啦啦,她一定要吵贏。
“你真是——算了!”無奈的笑著搖頭,衣冠勤乾脆摟緊她投降,決定不吵了。
崔紅豆見狀陪他一起笑,兩個人笑得好開心。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常常和我吵架,微笑的次數也增多了?”她最愛看他笑,最愛像這樣窩在他的臂彎裡撒嬌。
“真的嗎?我沒注意。”經她這麼一提,他才發現好像真的有這回事。
“這都是我的功勞。”崔紅豆厚臉皮的搶功。“要不是我經常想法子逗你笑,我打賭到現在你還是板著臉,跟今天的天氣一樣。”冷死人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嘍?”他瞪了她一眼,不知道這是好或壞,這一點都不像他。
“不客氣。”她眨眨眼回嘴。“我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不過你酷酷的模樣也蠻好看,我都不挑。”只要能像這樣看他一輩子,她便覺得滿足。
她賴著他,告訴他好喜歡他;他低頭吻她的臉頰,回答她,他也一樣。於是笑聲再次迴盪在蒼白的雪地中,和裊裊上升的薰香呵成一氣。
“我一向就覺得我對不起我父親,一直到今天為止,還是一樣。”凝望著冉冉向上飄的菸絲,衣冠勤忽然感慨。
“怎麼會?我一點都不覺得。”就她看來,他已經夠孝順了。
衣冠勤卻搖頭說不。
“可記得我曾告訴你,我父親是因為不肯放下手中的包袱才死的?”隨著裊裊上升的煙霧,衣冠勤將記憶推向從前。
“嗯。”他是這麼說過。
“他是為了我才死的。”他深吸一口氣。
這他就沒說了。崔紅豆驚訝的看著他。
“當初我爹不肯放下包袱,是因為他想救我的命,所以才被海寇殺死。”衣冠勤的眼裡蓄滿了哀痛的回憶,只要是稍有同情心的人看了都會不忍。
“為什麼只要他放下包袱,便救不了你的命?”雖同情他,但她實在越聽越迷糊只好問了。
“因為我有一種——”就和先前的她一樣,衣冠勤也是說了一半後又突然停止,害她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有一種——?”她學他的語氣把話講一半,欠揍的表情教人想把她抓起來,好好打上一頓屁股。
“我不講了。”他有更好的主意。“除非你有辦法套我話,否則我不會主動說出來。”活該她頑皮過度,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收,他幫不上忙。
“不說就不說,小——氣。”崔紅豆做了個鬼臉。“我一定會想辦法套出你的話,你等著看好了!”她發誓一定要逼問出他不願面對的往事,這樣才公平。
“好啊,我等著看你怎麼逼。”他笑笑的摟住她的肩,心思再度繞回到他父親身上。
“別難過,我相信你爹若在天有靈,一定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畢竟要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小夥子變成如今這般有錢,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崔紅豆真心安慰衣冠勤,讚美他做得很好。衣冠勤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看著他父親的墳,任由冰寒的冷風吹過。
金陵的冬天到處是冰天雪地,只有兩人互相倚偎的體溫,勉強帶來一絲溫暖。
第九章
“你答應過要把那天沒說完的話告訴我,不可以爽約哦!”豐滿的酥胸靠在衣冠勤的胸口上,崔紅豆模樣誘人地進行她的“逼問計劃”,沒想到剛出場就踢到鐵板。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衣冠勤挑眉,不記得有這回事。
“最剛開始的時候。”她理直氣壯的反駁。
“什麼叫作‘最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懂。”他故意裝傻。
“就是、就是剛剛還沒那個之前,我們在床上那個那個的時候……”她越說越急,無法厚著臉皮挑明男女之間那回事。
“什麼那個那個,你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