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又過度思念夭折的長子,一時情緒失控,望陛下恕罪!”
齊穆軒聽了在心中連連冷笑,夭折?也虧他想得出來,為了那個女人的兒子不惜詛咒自己另一個兒子去死,若不是請封世子的奏摺被皇帝留中不發,世子之位豈不便宜了那個女人,十多年的隱忍他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
“回陛下,臣誠恐,臣七歲入軍營,不敢稱功高卻為大夏出生入死十幾年,豈不知京城中卻早已宣佈臣夭折而亡,皇上,臣斗膽想請聖上為臣查明緣由。”
“譁——”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原來齊將軍居然是威伯侯世子,堂堂威伯侯世子又為大夏立此汗馬功勞卻被人如此構陷,尤其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裡面的事情就耐人尋味了。
宣和帝的陰沉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威伯侯,沉聲的問“威伯侯,到底怎麼回事?”
威伯侯臉色蒼白,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仔細看齊穆軒的樣貌,他心中已有八成肯定這就是他的長子,可若是承認就是欺君,他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而且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容不得他不承認。
“陛下,臣當年確實收到書信稱臣的長子已在戰場去了,且署名還是專門保護他的忠僕寫的,臣也是因此才信了信中的內容,請陛下明察啊!”
他肯定會明察的,齊穆軒剛剛凱旋歸來正是民之所向,此事不管如何他都要一查到底!
“……著大理寺太卿常玉林徹查此事,朕倒要看看誰如此大膽竟做下如此欺君之事!”
“臣,遵旨”
“好了,威伯侯,齊愛將即使你的嫡長子,那他就是威伯侯府板上釘釘的世子,若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朕定當嚴懲不貸!”
“臣、臣遵旨!”
“下去吧,你們父子這麼多年未見相必有很多話要說,朕就不強留了!”
“謝陛下!臣告退。”
這麼一鬧皇帝也沒了興致,揮手退朝,大人們三三兩兩的結伴下朝間或低頭交談,威伯侯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長子,臉上火辣辣的,此事不管結果如何威伯侯府的臉都丟盡了——
第四十九章
“啪——”
“你說什麼?”只見一個身穿縷金百蝶穿花大紅雲窄裉襖,下著翡翠撒花洋縐群,體態微盤的婦人一把將桌子上的掃在地上,厲聲質問“你不是說他在戰場上活不了多久了嗎,現在他不僅成了將軍而且皇上還要徹查此事,你說該怎麼辦?”
下跪著的一身棕褐色棉麻布衣的中年人,此人不過是莊上的管事,聽到聖上要徹查此事心中恐慌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事已至此咱們唯有……將此事栽贓到別人身上,興許能有一線生機。”他雖垂著頭卻是不停的抬眼觀察者婦人的神情。
婦人看著垂首低眉的管事,眼神微冷“當初這件事是你給我出的主意,我承諾你的也做到了,現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是被查到的最後一個人,明白嗎?”
管事心中大駭,這是要棄卒保帥,不由慌了神顧不得尊卑的上前抱住婦人的腳踝大哭“夫人,您不能如此心狠啊夫人,當初您也是同意的,不然給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派人刺殺……”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夫人,不然小的只有找侯爺活命了。”
“住口——”婦人想一腳把管事的踢開,奈何他抱的太緊踢了兩腳都沒有成功,氣急敗壞的說“你敢威脅我,想想你那年過六旬的老孃,我可是侯府夫人,就算我死了可我還有兩個兒子,到時候他們如果知道是你供出了我,他們一定會替我報仇的,到時候你們一家子的命都得搭上!”
婦人略顯得意的看著被嚇到的管事“聽說你的小妾馬上就要臨盆了吧,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用你一個人的命還一家老小的榮華富貴,還是值得的。”
管事的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婦人厭惡的巴拉兩下發皺的衣裙,她可是侯府的當家太太,沒有人知道為了這個位置她付出了多少,她的兒子還沒有當上世子,她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一腳踢在管事的身上厭惡的說“還不快滾!”
管事的不敢再多停留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只留下婦人臉色陰沉的看著窗外,她——沈沫,忍辱做了七年的外室,即使後來被扶正了也免不了受人指指點點,季淑華,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兩父子一路無話的走出皇宮,威伯侯心中惱怒看著面無表情走在自己後面的長子,當著朝野上下那麼多人的面他怎麼能一句都不吭,讓獨自面對聖人的怒火,若是這些年間他能寄兩封家書回來他何至於被聖人訓斥,若不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