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大將軍,只見他渾身透出一股英武不凡之氣,他的身後是一輛馬車,周圍分六人護送著。
看到大將軍人群中立刻騷動起來,小男孩一不注意就被擠跌倒在路中央,正好馬車剛過去,不然他鐵定要受傷的,領頭計程車兵將小男孩扶了起來,小男孩道謝,正奇怪為何大將軍要護送一輛馬車進京時一陣風吹過,吹起了馬車的簾子,隔著簾子小男孩看的明白,馬車裡躺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像睡著了一樣躺在馬車裡一動不動,不知為何他有種想把她叫醒的衝動。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可把阿忠叔急死了,生怕他出什麼意外,趕忙上前把他拉回來說“少爺,可千萬不能亂闖,您要是出事了老奴十條命都不夠太太要的!”
“是我疏忽了,阿忠叔我們回去吧,母親一定等急了。”
“唉,好嘞!”
帶上一臉不情願的小女孩上了馬車,從另一條路上離開了。
朝廷上得知齊穆軒凱旋歸來,各個大臣心中都炸開了鍋,聽說這位將軍是個孤兒,年不過二十五,身邊又無侍妾通房之類,更未曾娶妻,當然也就沒什麼背景,憑藉自己的才能坐上的現在的位置,當得起年輕有為,若能跟這樣的人結親,未嘗不是家族的一大助力。姚小小若是知道有人開始打她男人的主意,她非氣的跳起來不可。
其他大人或深思或好奇或看熱鬧這些表情還算正常,唯有威伯候齊遠思那懷念和痛心的表情讓人覺得奇怪。
他其實想到自己的當年送到軍營的孩子,一轉眼已經十六年了,當年那個孩子若是沒死的話也應該有這麼大了,想到當年收到信說那孩子在戰場上捱了一刀最終沒挺過來,他痛心的大哭,他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雖然不喜他娘,可對他還是疼愛的,只是這孩子一直跟他不親,他也只能冷這臉吊著,直到聽到他夭折的訊息,聽說這位將軍也姓齊,只不知叫什麼名字,“威伯候,威伯候……你怎麼走神了?”
威伯候陷入回憶中被旁邊的尚書黃大人叫醒了“怎麼了黃大人?”
黃大人還沒說話,一道器宇軒昂的身影已經進來了,筆直的跪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大殿龍椅上坐著的年過半百仍威嚴的宣和帝,沉聲說“臣,齊穆軒參見陛下!”
宣和帝欣慰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身影,這是他大夏最年輕的將軍,也會是他大夏最利的一把刀,當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便對季老將軍多加傾慕,奈何當時他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人言微輕,無力救得季老將軍的性命,使大夏邊關受蒙古韃子擾亂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了,他終於找到了另一把利劍!
“愛卿快快請起!”宣和帝親自下臺扶起齊穆軒,宣和帝當皇帝將近二十年,除了剛登基的幾年安撫人心時如此做過,之後政局平穩了以後他很少這樣做了,最起碼近十年裡能有此待遇的人屈指可數,在京當官的心都跟明鏡一樣,宣和帝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今後他的官途絕對是一帆風順了,若能和他結成親家……
親眼見過齊穆軒樣子的大臣們心中更是滿意,都準備回去就跟自己夫人商量去提親,最不濟送兩個女兒做侍妾也是可以的。
齊穆軒微微側身讓宣和帝的身影正對大殿大門拱手道“謝陛下!”
只這麼一個小動作,宣和帝對他更滿意了,當皇帝這麼多年他越來越討厭不是禮數的人,齊穆軒這微微的舉動算是一種表態,他很滿意!
而齊穆軒這一側身倒讓威伯候將他看了個徹底,他說自己叫齊穆軒的時候他的心便開始狂跳,現在終於看清了他的整張臉,有七成和他的父親老威伯候相像,剩下的三成像他的母親季淑華,威伯候大驚這、這就是他的兒子——
顧不上皇帝在此激動的叫了一聲“軒兒?!”
聲一出,朝堂上下一致看著威伯候,宣和帝也疑惑了,問“威伯候可是認識朕的這位年輕大將?”
眾人心中也奇怪,這位將軍據傳是個孤兒,怎會和威伯候扯上關係?
“是啊!威伯候您莫不是把我們這位年輕將軍當成了您那位苦命早夭的兒子了吧!”開口的是朝堂上的一位老將,他曾是季老將軍的舊部下,威伯候對季老將軍後人的所作所為他都知道,這次只不過想開口諷刺威伯候一下,當年孩子那麼小就忍心把他送到軍營,後來更是對他不聞不問,現在又來做什麼慈父,卻沒想到這句話真像了!
“哦?這麼一說朕也想起來,當年你不是說長子夭折了,現下緣何如此激動?”
威伯侯也意識到自己殿前失儀,跪下來說“只因齊將軍樣貌和臣仙逝的父親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