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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十年前編輯記者們藐視廣告發行人員的一次“反動”。但從20世紀80年代至今,熱衷於談論利潤的媒體經營者似乎也正逐漸意識到,報紙、雜誌這樣的出版物畢竟與肥皂不同,它們蘊涵了更豐富的智慧與人性的力量。迷信調查與發行資料的紐豪斯終究未能經營好蘭登書屋與《紐約客》雜誌。那些專為迎合廣告商而存在的新經濟雜誌也厄運連連。但是,“教堂”與“國家”間的裂痕已經不可修復,雙方都指責對方的無知與無能。就像美國線上(AOL)與時代華納合並之後,篤信技術的AOL人將雜誌編輯、音樂家視作是軟弱無力的鼻涕蟲,而《時代》的編輯們則傲慢地藐視著這群不懂莎士比亞、不穿高階西裝的暴發戶……

對於一直就缺乏規範的中國媒體界來說,談論“教堂”與“國家”之分過於奢侈,它們面臨著更直接、更棘手的困難。但筆者的確想透過介紹別人的經驗來為正在急劇升溫的中國媒體提供某種參照。前些年那些急匆匆奔向“dot…”的傳媒人與投資者們,如今似乎全都在談論雜誌、報紙出版。網站建設計劃書改換格式,變成了雜誌創刊或改版的說明書。

這些計劃書中充斥了有關市場調查、光輝前景的內容,最重要的當然是財政預算。沒有人主動談及核心編輯的組成,沒有人說到如何確立編輯獨立原則。投資者與媒體人都迫不及待地在談論市場推廣,然而卻很少有人說“我們應該先編輯出一本偉大的雜誌”。

儘管前面我們不斷提及美國媒體的編輯權所受的威脅,但筆者也必須承認,長期的教堂與國家傳統,使得主要媒體的編輯們在自己的區域裡仍享有不容侵犯的權力。現任時代出版集團總編輯的諾曼·皮爾斯汀在職責說明中強調,自己的職責就是確保其控制下的24本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