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臘月二十九,本該一家人團聚之時,雲晴卻頂著鵝毛大雪御劍在黑夜中穿行。
身上已套上厚厚的披風,但是冰冷刺骨地北風仍然見縫就鑽。
不是沒想過用法術驅寒,只不過凌亂的大腦需要這冷風吹吹,才能冷靜地思考自己到底哪裡出錯。
當初在監管殿,她受傷之後感染風寒陷入昏迷,被那少年救回也是養了兩天才有力氣起床走動。
兩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期間,紅魄在找不到她的情況下,是躲了起來還是被人關了起來,她都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在這兩天裡,一定發生過什麼讓她想不到的事,也只有這兩天,才有人有機會做過傷害紅魄的事!
可惡!她怎麼就以為紅魄只是被人用棍棒敲打過呢!
該死的監管殿!就不該因為自身修為不足的原因而放過!等著吧,等她把紅魄醫好,便是監管殿消失之時!
雲晴咬牙,驅使著腳下的劍加快速度。
憤怒,已讓她忘記自己承受不了這麼快的速度。
雪花依舊洋洋灑灑地飄著,與雲晴同一方向的雪地上,一輛經過改裝的馬車,被一頭獨角獸飛快的拖行著,車棚兩角一邊一個琉璃燈不停地晃動著,卻不曾熄滅。
趕車的是一個像小廝模樣的少年,一身衣著穿得特別厚重,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少年抬頭看了看天空,回頭對著車簾說道,“公子,雪越下越大了。”
車內傳出淡淡的,帶著幾分嘶啞地嗓音,“無妨,你只管趕路便是。”
“是,公子。”答完,果真揮著鞭子呵斥著獨角獸加快蹄子。
車內,司馬俊宸微微推開木製地車窗,看著外面果然越來越大的雪花,臉上露出擔憂地神情來。
這麼大的雪,孃親的風溼肯定又加重了,也不知父親可有提前預防?
不對,父親那麼疼孃親,恐怕比他還急吧。
司馬俊宸關上窗,視線掃過一旁地藥包,嘴角又勾起一絲笑意來。
所幸他進入雲仙學院後,因為不錯的成績,倒是得到許多不錯的資源。
這不,聽說上千年的虎骨有治療風溼的作用,便利用己身之便弄了些回來,希望能減輕孃親的痛苦。
這樣想著,司馬俊宸不由催促趕車的小廝道,“阿甘,再快些。”
“誒,那公子你坐穩了啊!哈啊!”皮鞭在空中一聲脆響,車子頓時又快了許多。
車外的阿甘感嘆道。
幸好公子腦袋聰明,把馬車的車輪改成板子,又用可凌空奔跑的獨角獸代替馬匹,不然別說在兩尺厚地雪地奔跑了,就算是走一步都艱難險阻啊!
不說急切想回家團聚的司馬俊宸,且說御劍而行雲晴。
在她想調頭換一個方向的時候,終於見到一個掛滿燈籠的城鎮了。
許是雪大,街上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影,這樣也方便了雲晴直接御劍飛了進去。
一雙眼在兩旁不停地掃視著,直到看見一個叫回春堂地藥鋪,才停了下來。
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抬手剛想敲門,又覺得不對勁,看了看左右空蕩蕩地身旁,猛然想起病人還在秘境內!
忙四處打量了一番,確定周圍確實無一人,才讓劍靈現身,然後用意念接出紅魄,並讓劍靈扶著後,才敲響了門。
“誰啊?不知道今天是除夕不接診麼?”門內傳出不耐煩的男聲。
雲晴儘量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以求診的口氣道,“對不起大夫,我哥哥得了急病,還請大夫行個方便,替我哥哥看看,小女子定感激不盡!”
房門吱呀著開啟一條縫後,露出一顆鋪滿褶皺地臉,臉的主人見雲晴他們穿著不俗,臉色好看了一些。
“看是可以看,但是今天畢竟是大過年的……”
話未完,雲晴立馬就明白這俗得不能再俗的話的意思了。跟著也很俗氣的說了一句,“大夫,只要你替我哥哥看病,我給你比平時多三倍的診金!如何?”
大夫一聽,立馬變作一張笑臉,門刷的一下全部開啟,做出請的姿勢。
“進來吧,都進來吧。”順便高聲喊道,“孩子他娘,給這幾位貴客看座。”
一箇中年婦女掀開布簾,從內堂走了出來。
見自己的丈夫不停地對她打顏色,忙熱情地替雲晴三人搬來椅子。
因為紅魄處於昏睡狀態,他們又不得不轉移陣地,去了一旁用布簾隔離出來的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