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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藉口自己乃是經商路過,要去探訪友人,將馬車先寄存在客棧,晚些時候回來再取。

隨後,夏鏡花去了煤油鋪子,買了一大罐子煤油,提著再悄然溜回定遠侯府。

去三夫人於氏那邊,於氏已經由人抬回了屋裡,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一片。

夏鏡花入屋,將門關上,走到床榻邊坐下,道:“三娘,若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離開這個地方,你帶著水月離開侯府,你可願意?”

“離開?”於氏沙啞著重複。

“我已經在府外安排好了接應,只要你點頭,我去將六妹帶來,我帶著你和六妹出府去,坐上馬車,天大地大哪裡都能去,你可願意?”

“不……我不能離開。”於氏搖頭。

“為何?就為了這侯府的名頭榮耀嗎?三娘,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犯這種糊塗嗎。”

“我不能離開,你不明白。”於氏搖頭。

“三娘……”

“不要說了,我不會離開這裡的,更不會帶著月兒一起離開。”於氏堅定地打斷了夏鏡花的話。

夏鏡花用一種不理解,也不明白的眼神看著於氏,可於氏卻絲毫不願意退讓,側轉過臉去。

最後,夏鏡花只得起身離開。

夏鏡花去夏青城的院子。

夏青城依舊沒有回府,他的閣樓上漆黑一片。

夏鏡花走進去,推開門,走到桌案前,看到桌案上的薄瓷瓶中插著一束已經風乾枯萎的白色刺玫瑰。

她將昨夜在街頭上買的那把玉骨紫竹扇放到桌上,又將四十兩銀子放下,然後出門離開。

夏鏡花回自己的院子,關上院門,拿了兩把椅子擺到門口,中間置一張小桌,支一隻小泥灶,燒一壺茶水,然後自己泡一壺茶坐下。

抬頭望天,一輪半月皎皎,繁星點點,在夜空中發出淡淡的光輝。

夏鏡花朝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想起昨夜七夕街頭遇到的獨孤錦衣,她不自覺地有點好笑,進屋取了獨孤錦衣給自己的扇子,在月光下開啟慢慢打量。

是一幅西蕃蓮花圖,背面沒有題字,顯然這並非名家之作,若是沒有猜錯,應該是獨孤錦衣自己畫的扇面兒。

從前沒遇到獨孤錦衣之前,夏鏡花猜測他定是醜到家,又或是粗俗的緊,所以當初夏鏡花才冒著殺頭的大罪逃他的婚。可就是那花燈下的一瞥,夏鏡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那樣的人,若能愛上一個女子,那女子是何等幸福。夏鏡花呀夏鏡花,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連這樣的男子都看不上眼。

夏鏡花想著,不自覺地有些彎唇,輕輕扇動手中的紙扇,將身子舒服地半仰著靠在椅背上。隔了一小會兒,直到夏鏡花感覺到,院子裡有了別的人。

夏鏡花睜開眼睛,看到對面的院子中央立著兩個人,黑衣的男子,和一個女子。

女子是珠兒,身受重傷,滿身血跡,想來今日馮護院沒少對他用刑。男子,不用說就是那夜曾出現過的,身形挺拔,單手扶著珠兒靠在自己身側,目光平靜地看著夏鏡花。

“二管家,既然是在自己府裡,何必還要蒙面呢。”夏鏡花慢聲開口,微笑著收起手裡的扇子。

對面的人也異常的平靜,抬起手來,慢慢將面上的黑色蒙巾扯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那個永遠對人只會微笑的二管家。

“二管家,喝茶嗎?”夏鏡花將扇子放到旁邊,順手拿起小桌上的茶盞朝二管家遞了遞。

二管家並不說話,夏鏡花也不意外,捻著茶碗蓋一點點的拔動茶水。

“你是從何時發現的。”二管家扶著珠兒走過幾步,在旁邊的樹下坐穩,自己負手走到夏鏡花面前。

“當你提醒我小心的時候,我便提防你了。當我知道,你因我受罰,而自罰同受,我便確信所猜不錯了。”

二管家沉默著,沒有說話,夏鏡花淡淡垂首,輕抬手腕邊吹著茶水邊接道:“所有人都對我壞,偏就你一個對我好,總是教人不得不提防的。”

“只因我對你好,你便要提防我,倒也真是不公平。”

夏鏡花聽在耳中,笑了笑,道:“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

二管家沒有說話,夏鏡花就淡笑著接道:“你問我,為何從一開始就提防你,因為你的眼睛……你可以裝作客氣,禮貌,用千篇一律的微笑掩飾一切,但是一個人的眼睛,還是很容易出賣他的。那夜你問我,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你了,我便知道了你是誰。你就是那個曾經讓夏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