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中再見,我定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行一切可行之事,為一切可為之法,必要治你於死地。”這是獨孤承沒有說完的話,獨孤錦衣負手立在原地,望著獨孤承的人馬漸行遠去,不緊不慢地慢聲念出來。
自今日起,他與獨孤承,勢如水與火。
“主子,如今我們算是與太子結下仇怨了。”公孫亦上前,也隨著獨孤錦衣的目光朝前看去。
獨孤錦衣視線不變,側過手去將龍呤劍順手交給公孫亦,面上微微一笑,道:“不是我們,是本王,只不過以後隨著本王身側之人,怕是也都有此等待遇了。”
“其實方才只要我出手,那太子的脖子早就……”旁邊小月邊從馬背後面取著東西邊開口,語氣間有點憤憤不平。
“小月。”在小月的話未說完前,公孫亦提高了音量輕聲呵斥,將小月未說完的話擋了回去。
小月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口無遮攔了,心中一驚,對上獨孤錦衣看向她的溫和雙目,她卻覺得自己背後一寒,趕緊低下頭去。
獨孤錦衣卻並沒有出言責怪小月什麼,目光漸漸側轉,落向靠躺在萬年青下的夏鏡花,負手走過去,看了看地上的人,道:“將人安置好,小月你親自照料,不必隨我左右了。”
“是。”小月知道,獨孤錦衣不出聲,而是交代另一件事,那就是文才的事翻頁過去了,趕緊應了交代的事,麻利地上前招呼了兩個人將夏青城和夏鏡花扶起來抬走。
“王爺,這一次初與太子交鋒,我們自太子手中留下了夏小侯爺和夏鏡花,也算是贏回了太子一成。”
獨孤錦衣淡淡一笑,道:“公孫,真以為我們贏了嗎,太子輸了,我們也輸了。”
公孫亦一愣,面露不解,想想後還是理不出頭緒,便行禮道:“請王爺明顯。”
“還記得本王遇刺之事是在何時嗎?”獨孤錦衣緩慢地說著,公孫亦自然記得,便行了一禮道:“記得,算上今日正好是兩個月零六天。”
“那太子又是何日來的滄州?”
公孫亦一想,拱手道:“正好就是王爺遇刺第二日。”
“本王走行天下在哪裡遇刺都有可能,為何偏偏在滄州。本王受傷,在此停歇休養,那太子又恰逢來滄州取玉璽。本王的七絃琴丟了,太子的玉璽便也丟了,太子攜眾來此,本王也攜眾來此,你不覺得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
“王爺的意思是……難道……”公孫亦仔細一獨孤錦衣的分析,任是聰明如他,也不由背後一涼。
“我們被人算計了,本王,太子,甚至是父皇和南朝廷的人。”
“那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
“要本王與太子決裂。”獨孤錦衣慢聲說出答案,公孫亦聽來,又是一驚。
早在一開始他們是因自以為掌握了自主權,才決心與太子獨孤承直面相迎,為獨孤皇底的權益而不再屈服委全於太子和趙皇后的勢力。
第105章:醒來
“王爺的意思是……難道……”公孫亦仔細一獨孤錦衣的分析,任是聰明如他,也不由背後一涼。
“我們被人算計了,本王,太子,甚至是父皇和南朝廷的人。”
“那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
“要本王與太子決裂。”獨孤錦衣慢聲說出答案,公孫亦聽來,又是一驚。
早在一開始他們是因自以為掌握了自主權,才決心與太子獨孤承直面相迎,為獨孤皇底的權益而不再屈服委全於太子和趙皇后的勢力。
但現在想來,若真如獨孤錦衣所言,若幕後之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太子與獨孤錦衣決裂,那麼他們這一步步行來,竟然是全都是被人算計入了局,被人利用了嗎?
連獨孤錦衣都被算計在了裡面不自知,這樣的細緻和周密佈局,讓公孫奕在夏末的清晨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顫。
“那王爺如今與太子結下仇怨,豈不是錯了?”公孫亦小心地詢問。
“倒也不能如此說,越氏一族如今肆無忌憚,攬權佈線於天下各城各州,本王與太子之事,獨孤皇族與趙氏皇族的分歧,不過早晚之局,只是這人算準了時機稍稍推了一把。
“王爺可能猜到此人身份?”
獨孤錦衣沒有直接回答公孫亦的這個問題,只負手微仰著下巴看向東方。
東方有一線白光漸漸自平土地劃出,如利鋒白刃,劃破了天地間的沉沉黑暗,成為天地間唯一的一線顏色,點亮人的眼睛。
半晌後,獨孤錦衣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