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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部分

終的火併在騾子與小九之間展開。槍、刀等等武器都派上了用場。在激戰中,騾子用獵槍將吳兵的右腿踝部擊成粉碎性骨折,他又用刀片將小飛的左腳跟腱割斷。吳飛雙腳被廢掉,從此成了殘廢。

根據我們在九八年嚴打抓獲他們的審訊可以發現,在那時候他們都已經分工明確,交叉作案,幹完立刻就撤,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

同很多這樣的地痞流氓一樣,騾子沒上幾年學就中途輟學,進入社會,由於其好勇鬥狠,屢屢被公安機關收容教養。但根據我們的瞭解騾子在十五六歲也就是小打小鬧。但過了二十歲左右他開始走上另一種生活道路,成了職業殺手,至於十六歲到二十歲這段時間,他是透過什麼方式突然變的那麼厲害,到死他也沒說,這種情況到九六年的時候是愈演愈烈,當時民間戲稱,政府有個地上市長,黑道就有一個“地下市長”,“地下市長”就是騾子。

當然,當時全國的治安形勢都不是很好,所以在那一年展開了嚴打。

陸政東點點頭,九六年的那次嚴打他有印象,當時京城連續發生惡性打劫銀行事件,引發了改革開放後的第二波“嚴打”。政府強大的動員能力,在這種颶風般的運動中表露無餘,在政令指示下充分動員起來的公安機關,挾雷霆之勢橫掃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其刀風所及,讓眾多作奸犯科者亦紛紛落網。

然而,在改革開放中,嚴打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而且對於九六年的嚴打,大多數老百姓印象並不深,最為深刻最為震撼的是改革開放不久的八三年的那次嚴打,其鋒銳所及遍佈這個國家幾乎每一個角落,其嚴厲程度直到今天依然令人聞之變色;當然,還有嚴打之前那場堪稱傳奇的追捕二王。

如果說八三年嚴打源於大量青年閒散無事的社會性問題,帶來犯罪違法事件猖獗,以及舊規範已失新規範未立的社會轉型時期的社會失範的產物,那麼九十年代的犯罪居高不下,同樣是社會轉型的痛苦衍生物: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急劇轉變過程中的失業、腐敗、社會不公和貧富分化,累積著社會怨恨情緒,並致使此新一輪犯罪性質呈更加險惡的趨勢,乃至有這樣的第二波嚴打。但這一次無論是持續的時間、動員的規模還是懲罰的嚴厲程度,都遠遜於第一次。

但這樣對社會犯罪保持運動式的高壓態勢,事實上這樣運動式的嚴刑峻法之後是短暫的安寧,社會犯罪依然會迅速的再次死灰復燃。

表明採納亂世用重典的中國傳統的法律思想,使用非常規的打擊,儘管有治標之效,但也給這個社會帶來其他我們意想不到的損失,偶爾還造成以刑廢法的思維誤區。

社會犯罪總是存在著複雜的社會根源,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絕大多數人有生活來源,抓住了根本,也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鑰匙,只有從源頭上逐步加以解決才是根本。才能真正讓治安狀況得到根本性的好轉。

陸政東已經在解決這個問題的源頭上做了不少工作,所以也到了要清除之前殘留下來的這些東西。

閆德思看著沉思的陸政東,等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但那一次也沒有能一網打盡那些大魚,除了瘋子、騾子等之外,因為種種原因,還有不少人漏網了。”

陸政東點點頭,這些人也明白,要想不出事只靠打打殺殺是不行的,必須要找到靠山。於是他們利用金錢和美女將幹部隊伍中的一些意志薄弱者拉下了水,其中包括個別公安司法機關。他們被拉下水後,置黨紀、政紀和法律於不顧,有的為其巧取豪奪大開綠燈,有的為其出謀劃策充當‘軍師’,更有甚者,在他們犯罪被抓獲後,竟利用職務之便為其開脫。這些人成了他們進行犯罪活動的保護傘。

剛剛在不久前開始進入審判程式的東南那件驚天的大案,同樣能說明問題。

“所以經過了這次嚴打之後,安新也就是平靜了沒多久,又死灰復燃,這些人依然還具有龐大的地下勢力,而且這些人知道我們隊拆遷這一塊盯得嚴,所以大多數都改行了,大多數都披上了合法的外衣,都經營著所謂的企業,主要有三股,瘋子一夥下來的明月刀,小九一夥下來的大炮,還有一個是這兩三年才竄出來的叫黑子的。”

陸政東點點頭,難怪衡大吉還要從外面找人進來幹這個活,想著不由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衡大吉做事求快求大,為了這一點常常喜歡劍走偏鋒,這應該算是其一個很大的弱點吧。

慢慢來,不著急,摸透了,找準了,再給他最致命的一擊,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如果按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