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定他進中央核心最堅定的一步。誰與他這個目標牴觸,才是他的大敵,不過他要比常人所想象的更現實、更靈活。陸政東在貝湖搞的高速公路網建設,區域經濟發等等對於貝湖的整體發展是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這體現出他對大局利益的重視”
曾懷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青青,難道你覺得哥所做的就是零敲碎打的,沒有大局觀?”
被曾懷德這麼一問,蔣思青心裡微微一愣,國人特別是領導幹部一向都是善於總結提煉觀點的,喜歡提出一些標題式的大政方針作為施政綱領,也就是一個地方整體發展的大局或者重點,曾懷德也不例外,但很多事實上只是一個好聽的標題,標題之下空洞乏物,懷德哥所提的那些發展方針雖然有內容,而且裡面也有不少實實在在的專案,其中也不乏從部委央企爭取到的一些大專案,這在外人看來也頗為耀眼,但那些內容完全是一鍋大雜燴,並沒有很好的捏合在一起,看在內行或者稍微知道一點內情的人眼裡並不成體系,這在沒有比較的時候倒也沒什麼,但一比較,很多東西就相形見絀了
這樣的事情蔣思青本來想和曾懷德好好的說說,可是看曾懷德眉宇之間難得的那麼舒展,顯然是最近被陸政東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難得有這麼舒暢的時候,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是難以說出來
第140章啞巴吃黃連
對於詹繼東而言,這個春節是詹繼東過得最為苦悶的,他花費了極大的心思想要從貝湖這個圈圈中跳出去,曾經也看到曙光就在面前,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他很失望,不,應該是極度的沮喪和憤懣,他被那幫京城的傢伙給耍了,可就算是被耍了,他還不敢吭聲,只能啞巴吃黃連。
調走沒戲,這一次貝湖省內的人事調整他也僅僅只能做壁上觀,更讓他憂心的是和京城羅志林那幫人弄出的那些東西別出什麼簍子。
每一次人事調整的關鍵時候,身在體制中,每一次人事的變動就是一次激烈的碰撞都不亞於一場戰役一般殘酷,可以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是各自竭盡可能,包括誰都會盯著對方那些不乾淨的地方。
羅志林等人雖然在撈錢方面也算是個中老手,但難免沒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這些還得要處理乾淨。被人擺了一道,還要給人擦屁股,這要有多窩心就有多窩心,詹繼東此時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感覺實在是太壞,可他卻還是必須要去處理,不然一旦出紕漏就會牽扯到他,那些事他在讓辦公廳的姜敏赫在幫著揩屁股。
這樣的事情旁人通常是讓秘書之類的人去做,但詹繼東很清楚,那看似最保險,實際是最危險的,因為目標太大了。
而姜敏赫,是他一直佈置的一枚閒棋,目的就是關鍵的時候大用。
詹繼東心裡浮上雜七雜八的想法。
西原的夜景是很有特色的,雖不及香港、澳門那麼繽紛多姿,但在中部,它也算數一數二,看著外面的景色,詹繼東心情漸漸放鬆下來,有些事情似乎已不再折磨他,至少,心裡那份緊張或後怕沒了。
急火攻心,他嘲笑了句自己。
這年頭,大棚把季節搞亂,關係把程式搞亂,級別把能力搞亂,金錢把官場搞亂,手機把家庭搞亂。
這年頭,苦幹實幹,做給天看;東混西混,一帆風順;任勞任怨,永難如願;會捧會獻,傑出貢獻;盡職盡責,多遭職責;推脫栽贓,邀功領賞。
這年頭,接聽電話聲音漸漸小,對方是領導;聲音漸漸大,對方是部下;一聽就發燥,對方撥錯號;笑的不停歇,準是女同學;半天哼一下,老婆在訓話;悄悄避開人,對方是情人
詹繼東胡思亂想中姜敏赫很快到了。
“放心吧,書記,我會按您的指示把這事辦好。”
姜敏赫說話的口氣畢恭畢敬,他在表決心。
詹繼東要的不是決心,他要見行動。
“敏赫啊,這事關乎到全域性,你掂量著辦吧。”
詹繼東模稜兩可給了姜敏赫一句,他在“全域性”兩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語調,他相信姜敏赫不會傻到連“全域性”也不懂。
姜敏赫果然聰明,又說了幾句,才告辭而去,詹繼東又把秘書叫了進來吩咐了一番,秘書道:“老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秘書顯然也是感覺到了什麼,有點著急。
老闆?詹繼東憎惡這種稱呼,當下黑下臉,省裡就是省裡,不是市,也不是縣,在縣上稱縣長老闆,他可能高興得咧嘴,但這樣稱呼一個省委副書記,就是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