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一個女人在農村要擔起一個家的辛酸和艱難可想而知,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和經常幫幫忙的董陽生好上了。
只要能證實楊玉清的死主要是因為兩人姦情暴露,這就足夠了。
至於這種事情的細節,陸政東也沒興趣去了解。
聽完兩人的話,陸政東覺得心裡就像一塊巨石被移開了一般
董陽生和張翠萍答應去自首,不過兩人什麼時候能回來他們也不清楚,家裡的事情總還是要給親戚交代的。
見兩人的親戚到了,兩個人也不會要死要活了,陸政東和林冬荷也就到了外面。
“我就說牽牛抓豬拉糧食都幹過,也沒見誰上吊了,這回你相信了吧?”
林冬荷一出門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陸政東心情大好,一笑道:
“恩,要不是冬荷姐提醒,真相也不會這麼快就大白於天下,這一次冬荷姐可是立下大功了”
林冬荷一聽他這麼說,反倒是有些扭捏:
“我可沒那本事,全是你能幹,這種事情三下五除二就查出來了”
林冬荷的眼神星星直冒,顯然對於他能查出真相佩服得五體投地。
陸政東沒說話,這件事能水落石出真要感謝的是董陽生家的那隻貓,他苦思冥想了二十餘年一直沒有能解開的謎團,最後居然是如此簡單就水落石出,陸政東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陸政東怔怔地想了好一會,仰起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悶氣,就像這二十年的鬱悶被一吐而出:不管怎麼樣,事情總有了個結果,他現在可以輕裝上陣了
第5章輕裝上陣
回到鄉里,陸政東把董陽生和張翠萍的事情交割完之後,趕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二十二年了,陸政東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見見母親,只是眼下縣裡正在重新調查楊玉清事件,他也不敢亂走,只好強忍著。
話筒裡傳來母親溫和的聲音:
“小東?有什麼事嗎?怎麼不說話?”
聽著話筒裡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陸政東的心裡一陣激動,原本準備說的話一下都拋到九霄雲外,好一會陸政東才回道:“媽?沒什麼事,剛好有空,就給你打個電話你身體還好吧?”
“我沒事,小東,鄉下條件不好,今年天氣又特別熱,你也要注意身體。”
陸政東聽著母親熟悉的聲音,嗓子有些發苦,眼睛有些發澀,但他還是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眼淚流下來,不讓自己顯得太激動:“媽,您放心,我在鄉里很好,前兩天收到您託林冬荷帶來的東西了,等週末的時候我也會回來看您。”
“你安心工作,忙就不用回來了。”
陸政東心中暖暖的,輕輕點了點頭,見外面有人來了,又聊了兩句這才放下了電話,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走了出去。
※※※
董陽生和張翠萍自首之後,縣裡下了一系列的指示對這件事進行撥亂反正,鄉里其他人往他身上潑的髒水,經調查組調查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他原來在鄉里對老百姓挺不錯的,老百姓知道楊玉清是因為發現董張二人勾搭才自殺的,對他的印象又重新好了起來。
縣裡很快也恢復了他的工作,他的分工依然沒有調整,仍然是負責鄉里的財貿工作。
鄉政府的普通工作人員都笑著招呼著;鄉里的頭頭腦腦,原本認為他不過是個衝勁十足的毛頭小夥子,但是這一回在這樣的絕境下竟然都能來個鹹魚大翻身,也收起了小覷之心,對他避以前客氣了許多。
馬步雲更是屁顛屁顛的跑到他辦公室,熱情萬分又是頌揚他年少有為、目光如炬,又是殷勤的請他去家裡吃飯。
這和之前鄉里這些幹部見了他都繞道而行簡直是天壤之別,世態炎涼,就在這一瞬間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些人的心思其實陸政東清楚得很,既然他在這次事件中沒惹上什麼麻煩,就是王立本不待見他,但他的年紀和學歷擺在那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前途可以說不可限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至於像馬立國這樣本來就是在他分管之下,之前對他又是那般,生怕不合腳的鞋子接踵而至。
只是陸政東心裡也清楚,這些人雖然對他很客氣,可是眼睛都看著王立本的態度,既不想得罪他,更不會得罪王立本。
誰是對自己真正好,陸政東心裡有一杆秤,很多人都是表面笑嘻嘻,心裡並沒怎麼把他打上眼,說不定背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