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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部分

本來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梁先學是要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可是周書明稍微冷靜一點之後卻知道,梁先學現在是不能滾蛋——因為詹繼東,也更因為他自己。

周書明很清楚貝湖眼下的局面對他來講很不利,這個時候如果詹繼東因此又和他完全鬧翻,那對於他來講無異於雪上加霜。

突然一下動梁先學顯然會讓外界猜忌,這樣的醜聞要是傳了出去,恐怕也會讓他淪為千古笑柄了。

這兩人做了這檔子勾當他卻不能動這兩人,對於周書明來講,這簡直比吞下兩隻蒼蠅還要讓他難受。

可是這事還是得忍!

官場要訣之一,就是要能忍,僅僅只是像韓信一樣,能忍胯下之辱,那是遠遠不夠的。韓信就因為小忍而不能大忍,最終被劉邦給滅了,身在體制中,絕對需要大忍,就算人家將刀架在了脖子上,該忍的,還得忍,必須要忍到一個合適的時間和契機再來收拾這兩人,在這之前還得穩住這兩人

詹繼東在京城呆的時間越多,接觸京城的各方人物越多,見識得越多,很多事情也就越是有了想法,對於自己原來的一些堅持,他自己都覺得很傻。就比拿帽子換錢這種事,在如今的官場,要看怎麼說了。

某個人,明明是要提拔的,他給你送了點小小的禮品,你也收了,算不算拿帽子換錢?就算事前不送,事後,也是要送的。那看起來就不像是拿帽子換錢,而是人情來往。可實際上,假若你手裡沒有抓著一堆的官帽子,哪個和你有人情?又哪個願意和你來往?

事實上,哪一頂官帽子的產生,又不是拉動了一堆金錢在滾動?這個不拿那個不拿,總會有人拿的。每次大的人事變動,其實也就是常委們在分果果,你幾顆我幾顆。

說得好聽點,這些要提拔的都是難得的人才,符合提拔任用幹部的標準。問題在於,帽子就只有那麼幾頂,符合提拔標準的人卻有很多。僧多肉少,永遠是官場常態。而帽子又分散在各個常委的手中,某些人要去爭取那極其有限的名額,怎麼辦?

自然就得拿錢去買了。區別只是直接買和變相買,完全不需要掏錢送物的,大概只有三類情況,一是此人所幹出的政績,足以封住所有人的口,不提拔此人,更高層的領導可能認為你這個班子有眼無珠,如此人才都看不到。

另一種是你和某個領導的交情極其深厚,已經深到了只需要感情而不需要任何潤滑劑的程度。

還有一類就是背景極為深厚的,就像陸政東那樣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背景極其深厚的。

除此之外,領導既不是爹也不是媽,憑什麼平白無故的將含金量十足的帽子戴到你的頭上?領導又不是傻子。

既然他現在這三條都不佔,那也只有這樣一條路,那就是該“潤滑”的還是要潤滑,至於資金來源,他也可以照此辦理,當然這樣的錢他是絕對不會去收的,而是學習京城裡那些人物那般操作,這樣即便是萬一查起來,也問題不大

懷揣著這樣的心思,詹繼東終於回到了貝湖。

讓詹繼東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到西原,周書明就召見他了。

周書明直接走到詹繼東面前,握住了他的手,頗動感情地說:“繼東,看你回來,那說明身體沒任何問題,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誰都知道領導生病,什麼時候生病那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他為什麼“生病”,詹繼東不相信周書明不清楚,但看周書明那神情還以為他是真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才到京城去“檢查”的,看著周書明似乎是發自心底裡的關切,詹繼東也還是有點小感動,忙道:“託書記的福,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所以就回來了。”

周書明點點頭:

“恩,那就好,我想也是因為前段時間你壓力很大的緣故,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得向前看,現在省裡的工作是千頭萬緒,你這一走,我可真是有些忙不過來的感覺,你身體沒事,可得要多挑挑擔子,多替我分擔分擔。我呢也好集中精力思考思考一些事情,不能老纏身在一些事務性的東西中去。”

詹繼東點點頭:

“書記您定原則,具體的我們來做就是。”

周書明也點點頭:

“恩,最近省里人事上要進行一些調整,超華那邊也忙不過來,你也知道道申這個同志有些軟,你有時候還是要把把關。”

詹繼東聽到周書明如此講,心裡也是微微一愣,周書明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千億的事情他代為受過,周書明以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