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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部分

現在對安新市的班子主要成員進行一些調整,安新方面也不能翻出什麼大浪起來,因為一旦鬧起來,勢必就會影響到陸政東,只要有這樣的苗頭,陸政東肯定會阻止,這一招讓陸政東有苦說不去。

可即便是這樣,詹繼東不認為周書明現在要動安新是一步很高明的棋,周書明真想動安新的班子那就應該搶在陸政東到貝湖之前就動。

而且在詹繼東看來,陸政東在安新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還有羅浮黎和唐中凱兩人坐在位置上,即便是動動常委班子,這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

而且一旦陸政東忍下這口氣,那麼反過來,上面會怎麼看待這件事,畢竟安新也不缺可以通天的角色。

這絕不是一個符合政治利益的考慮,周書明不至於這麼不明智,應該是有其他的辦法

第5章攪動一池深水(五)

詹繼東想來想去,周書明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安新,安新畢竟是從落後的副省級城市變成今天的領先者之一,這一點誰也無法質疑,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出現問題,周書明不但要承受來自安新、省委內部的質疑,也會引起高層的極大不安,這會嚴重影響到凌正躍好不容易剛剛建立起來的威信,也會影響他在高層中的印象,周書明決不至於這樣昏頭!

周書明是要試試陸政東的應手吧?

就像貝化的事情一樣,陸政東要是能夠花腐朽為神奇,那是應該的,大家覺得他就應該能夠做到,而要是做不成,他的經濟能手的光環也就一下子會褪掉。

而放出要調整安新市領導班子不過是虛晃一槍,是否調整主動權掌握在周書明手裡,要是安新方面以及陸政東反彈得厲害,那正好坐實安新是水潑不進,針插不進,這也是一件對陸政東極不利的事情。

周書明這是要看看陸政東到底有幾斤幾兩,再決定如何對待陸政東。

詹繼東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後才緩緩表態,周書明對詹繼東的話很滿意,詹繼東確實是個聰明人,聞絃歌而知雅意,對他的意圖是心領袖會,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麼,這樣的人配合起來才真是得心應手。

而詹繼東則是心情複雜。

他將在這場博弈中充當一個重要的推手,不光是他,還會有更多的其他人會陸續入局,只不過是這些入局者是加入周書明一方,還是陸政東一方,而不管那一方,一旦踏入局中,就像象棋中的兵卒過了界河一樣,便再無回頭可能。

勝,固然欣喜,敗,則極其慘痛。

說實話,詹繼東是打心底裡都不想再和陸政東產生任何瓜葛,能夠離多遠,便離多遠。

這不是他詹繼東沒膽氣,不是他不想報在安新的一箭之仇,而是他很清楚一點,陸政東即便是在貝湖栽下跟斗,對於年輕的陸政東而言並不是世界末日,陸政東還有很多機會,而對他來講,他要是再敗在陸政東手下,也就意味著再也沒有往上走的機會,何況陸政東人雖然年輕,但是在如何政治方面卻是很有些章法,真是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可是命運有時候真是會開玩笑,越是不想碰見的人卻是越會碰見,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由不得人,只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所謂冤家路窄,不外如是

四月的貝湖遭遇著一年中的倒春寒,不過依然擋不住匆匆的車流和人流,一隊車隊雙閃著車燈快速的駛過,最後來到貝化的總部。

陸政東率副省長周若山,省政府副秘書長杜海泉,省發改委主任柳萬東、省國資委主任譚本餘等相關部門負責人前往貝化考察調研。

坐在奧迪裡,奧迪車裡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這些天他並沒有閒著,從多個渠道對貝化的現狀和職工的想法進行了瞭解。

貝化到現在這般天地最主要的還是在管理,這種隱患事實上在姜毅民離開貝化不久就已經如此了,外面人一看,好像貝化非常不錯,但實際上驢糞蛋子外面光,實質東西不行。

而且貝化遠沒有民營企業厲行節約的能力。

一個具有代表性的例子是,貝化買回的掃帚明明價格很低廉,但上報的時候是一把三十塊錢。一張比A4紙略大的月份簽到表去找領導簽字,領導告訴我,表上的內容不能填錯,一張紙要八塊錢。

所謂“大企業病”最重要的是機構設定不合理、不科學,並不意味著企業就一定很龐大,一個辦公室雖然只有幾個人,也有可能患上“大企業病”。機構臃腫是“大企業病”的基本特徵。本來一個人能夠處理的事務卻安排一個小組,一個小組能處理的事務安排大隊人馬。結果就是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