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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盯著一念,直覺一念接下來要講的話,將會掀起驚濤巨浪。

“師兄,”他忍不住放低聲音,“你的生父,到底是誰……”

一念倏爾輕笑,“師弟,你其實不傻,已經猜到了吧。”

梁澄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喑啞,“我想聽你親口說。”

“師弟,無論等下你接不接受,我都不會放你走的,”一念用手背溫柔地拂過樑澄的臉頰,“還記得我在崖洞裡說過的話嗎?”

梁澄:“什麼?”

一念從喉間發出一聲沉悶的低笑,“如果你敢逃走,我就把你關在洞裡,誰也找不到。”

梁澄驚怔,下一刻,就看到淡淡的猩紅從一念的眼底薰染開來,像一滴血落入濃稠的夜色裡,危險而幽暗,梁澄心頭一跳,道:“我不會逃走的。”

“師弟你真乖,”一念露出一個看起來既單純又滿足的笑來,就像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純摯而又無邪,他親了親梁澄的嘴,又說了聲“好乖”。

血色漸漸褪去,一念還是牢牢地將梁澄困在身下,神色間依舊帶著一絲隱隱的瘋狂,“師弟,我的生父啊,就是滕王。”

“我不顧血海深仇,與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子在一起,你說老天爺會不會責罰我?”一念狀若天真地看著梁澄,見梁澄的臉色微微發白,於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大拇指溫柔地摸摩挲著梁澄的唇瓣,“不過我不在乎,浮生若夢,為歡幾何,還當惜取眼前人。”

“你說是嗎,師弟?”

梁澄的眼裡,有惶然,有失措,甚至還有對他的心疼,但是就是沒有抗拒和被隱瞞的憤怒,一念為自己方才的一番解說十分滿意,他故意先說自己的過往經歷,引起梁澄的憐惜,再刻意的引導一下,讓對方心裡有了猜測,等到最後說出時,以梁澄那副柔軟心腸,定不會捨得拋棄他的。

果然,梁澄哆嗦著嘴唇,問道:“你不恨我嗎?”

“我為何恨你,”一念笑,“且不說當年滕王一案與你無關,即便是明元帝,我亦是不恨的。”

見梁澄滿臉不解的神情,一念繼續道:“不是我寬宏大量,而是我對滕王和修漱心,並無血脈相連之感,幼時的經歷更叫我不喜修漱心,何況我亦不忍見百姓受苦。”

這最後一句自然是說給梁澄的聽的,果然,梁澄聞言,雙眼就是一紅,露出一副深受感動,又萬分心疼他的表情,“師兄,這個皇位,父皇坐得名不正言不順,如果你想奪回來,我願意幫你。”

第50章 可否生子

一念說,坊間關於趙太后以蛇充龍的流言是修漱心和滕王舊部放出去的,既然一念已經知道明元帝並非梁齊血脈,對方若想復位,名正言順,他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儘管明元帝是他的生父。

然而明元帝給的這條命,上一世他就還了回去,更兼明元帝一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做親生骨肉看待,早早就下了寒毒,對方所作所為,已然寒了梁澄的心,所以梁澄才會說出幫一念復位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

一念微微一頓,做出一副憂國憂民的的模樣,道:“即便滕王舊部如今依舊有幾個活著,但是空口無憑,無法證明我就是滕王的遺腹子,難教天下人信服,何況明元帝自登基以來已有24年,朝綱獨斷,幾位皇子業已長成,手下亦有些勢力,何人不願爭攬從龍之功,到時勢必引起諸王奪位,朝綱動盪,如今突厥虎視眈眈,南越諸國亦是蠢蠢欲動,大齊近來天災屢降,國庫不豐,經不起動亂和戰火。”

修漱心的計劃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四王相爭本就激烈,他們暗中添火,然後刺殺明元帝,引發諸王內鬥,等到兩敗俱傷,再出面揭發明元帝並非先帝血脈,加上不世閣靜水宗多年來韜光養晦,於朝中經營勢力,更是與一些原先與滕王交好的世家貴勳達成協議。

二十幾年來,修漱心夙夜汲營,若是一念配合,復位指日可待,可是一念作為大齊皇室唯一的血脈,若是他不樂意坐那位置,那些世家大族如何肯與江湖中人合作。

這之中裡應外合,若是操控得好的話,並不會引起大的兵亂,甚至可以控制在皇宮之內,不過這些卻不適合現在就告訴梁澄。

梁澄卻還是心有疑慮,道:“即便你無心皇位,修宗主難道就會善罷甘休,聽你所言,修宗主多年經營,背後只怕不乏倚仗,她所為不過報仇雪恨,即使你不想復位,她也不會放過明元帝,到時朝廷無主,一樣會亂!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與修宗主合作,早作籌謀,師兄,你本該天家貴胄,而不是、不是這般畸零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