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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狗血灑多了,有點慚愧,乃們不該多拍點磚讓我清醒一點麼?……

☆、那就走吧

原來蘇湛要出國。

畢業時蘇湛入職McBello,說是要在國內攢兩年工作經驗,然後申請哥大MBA,出去和霜兒團聚。剛跳槽印跡那會兒,我還見過他準備申請材料,後來他成了我的男朋友,兩個人再沒提過這事。

我很清楚一張高含金量的MBA證書對蘇湛的職業道路意味著什麼,只是總有些私心,也可能是總缺了點勇氣,始終沒問他準備怎麼辦,可我想如果有一天他說要走,我一定一定不會阻止。

我抱定一個態度,都隨他好了。

只是我沒想到,蘇媽媽說他一月份剛考完GMAT的時候,我的心會那麼那麼的痛。一月份,祈禱舞臺那衝動一吻之後,情侶南路那深情擁吻之前,我以為他和我一樣尷尬煩惱得見面都不知道怎麼相處才好的十數個日夜裡,他竟然,去參加了GMAT考試。

蘇媽媽握著我的手,一直送我到電梯口,“小米,薛家那兒就千萬拜託你了,有了案底,別說念MBA,小湛去哪裡都不方便,你跟他也算好過一場,你也不想看他大好前途就這麼毀了是不,薛家要錢,要公開賠禮道歉,要什麼你都先應著,回頭我和小湛爸爸都能想辦法,小米,我們就小湛這麼一個兒子……”

蘇媽媽哭了,我也哭了,眼淚在她不復年輕的面容上流淌成河,眼淚在我勉力微笑的眼眶裡打轉燒灼。

“阿姨放心,我一定,我一定不耽誤蘇湛。”

回家路上張永鈞跟我分析,只要薛家同意調解,檢察院不起訴,他就能把蘇湛的刑事拘留轉成治安拘留,後者並不寫進檔案,風頭過去找人把系統記錄抹了,絕對不會影響將來申請留學簽證,他讓我放心,事在人為,更棘手的事兒他都處理過,這點案子不算什麼。

我點點頭沒說話,我不是他,這麼多年經風識雨也許早就麻木,我還年輕,這點案子已快壓垮我不夠粗壯的神經。

“明天我先辦取保候審,送蘇湛回家然後來接你,一起去薛家。”他把車停在我家樓下,“蘇湛出不來,我想在北京你和他爸媽大概也不認識什麼律師,自作主張請了個相熟的,還算有經驗,明天會一起過去,希望你別介意。”

怎麼可能介意,與其說自作主張,不如說張永鈞自事發便一肩擔起了全部善後工作,我和蘇湛在北京是有不少同學故交,可讓他們幫忙,很有可能到現在大夥兒還在埋頭亂撞,更何況那些人大部分也是霜兒和薛壤的朋友,真站到他們跟前,我恐怕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謝謝你,Joey。”我發自肺腑地感激他,卻仍不敢抬頭正視他的眼睛,硬撐著說完再見,逃似的推門下車往樓裡衝。

“Michel!”

他叫住我,我沒回頭,不想讓他看到我眼眶裡搖搖欲墜的淚滴。

“家裡有沒有吃的?”

我沒想到他下車追上來問的是這麼一句,微別過臉點點頭。

“那就好,我剛想起來你還沒吃晚飯,這麼晚叫外賣不安全,需要的話我開車帶你出去吃。”

“不用,家裡什麼都有。”我已經盡力了,可一字一字說出來還是有點哽咽,張永鈞,為什麼你還杵著,為什麼還不走,看我閃躲逃避狼狽慌張你很開心麼……“Joey……”

我想說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很好我沒事,可不等我開口,他伸開雙臂,輕而堅定地抱住了我。

“別怕,會過去的。”

出事至今他的每一句話都在給我加油鼓勁,我也相信此時此刻他仍是同樣目的,可他錯了,這六個字是我心裡蠢蠢欲動的奸細,見光即反,開門迎敵,我的城池陷落了,防線潰散,身心俱疲,我無聲痛哭,一頭栽在他肩窩,一片一片洇溼他精緻雪白的襯衣。

薛壤有爸爸媽媽,蘇湛有爸爸媽媽,我站在寂寂深夜的家門口,竟只有老闆把肩膀借給我。

回到家我敷了好幾種面膜,力求第二天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也許這麼做不對,我應該頂著紅腫雙眼,憔悴不堪地上醫院以表誠意,可對著鏡子我還是認真收拾打扮了一番,我要見的人不是薛爸爸薛媽媽,即便那氣色全是偽裝,我也不想讓薛壤看到我丟盔棄甲的模樣。

我沒按張永鈞叮囑的留在家裡等他來接,一早就一個人到了醫院,本以為還要卑躬屈膝求上許久,不想沒坐多久薛媽媽便放我進了病房。

薛壤臉色還有些蒼白,精神卻不錯,眼裡也沒了昨天的戾氣,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