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有點錢的大地主而已,官府要拿捏起來,不知道有多少辦法,隨便丟幾個死人過來,說是食用“海平鹽”後中毒死的,就可以把海平鹽場封了,而海平田家,甚至有吃官司下獄的風險。
所以,海平田家,在沒有完全成長為一頭人人垂涎欲滴的“大肥羊”前,在這頭“大肥羊”,長出爪牙和尖銳頭角前,割點肉,放點血,給那些“餓狼”們解解饞,讓他們不再死死盯著海平田家,是必須要做的。
“好吧……”
一下扔出三成的海鹽收益,父親田奉,說不肉疼是不可能的,但兒子說的是有道理的,多少世家大族,因為地底下的銅礦、鐵礦、金銀礦,被朝廷惦記上,最後消亡了,得罪皇權的世家,即便不會一下就死,但皇帝派來的官員,也有的是辦法修理你折磨你。
三成收益讓出去後,海平鹽場繼續平穩向前發展,果然沒遇到太大的阻礙,但隨著“海平鹽”市場份額不斷擴大,佔據四五個州的半壁江山後,海平鹽場,上繳給青州刺史的鹽稅份額,也從最初的兩成,慢慢增加到了四成,再往後,相信還會增加……不過這都是後話,那時的周鳴,發展重心已不在鹽場上面,而是全面轉向了海洋漁業和海洋運輸業。
是的,海平鹽場,只是周鳴所有商業計劃中,一個積累原始資金的跳板而已,他的戰略重心,還是放在了海洋之上!
大海之中,有捕不勝捕的魚類資源,有無數通往財富之地的海上商路,最主要的,海洋之上,還有無數或被土著佔據、或無人居住的大小島嶼……這些大大小小的島嶼,上面沒有所謂的封建王朝,也沒有所謂的皇帝,他完全可以把這些島嶼全部佔踞下來,按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地進行規劃,隨心所欲地進行開發,可為所欲為,可稱王稱霸。
而海外諸島,連同那片無盡之海,都是周鳴眼裡的禁臠之物,全部歸他所有,誰都別想去碰!
這也是周鳴,在受到系統規則的限制後,後退一步,結合海平縣的地理優勢,準備走海洋霸主的路子。
“不過,海洋戰略,是一條謀求長遠、規劃長遠、踐行長遠的道路,現在,海洋捕撈公司成立五年多了,五百料(排水量100噸的樣子)以上的大船,到現在一條都沒有,目前最大的船也就三百多料,職業漁民也少,加起來還不到一千人,要發展到巨艟千艘,船員十萬,起碼要二三十年……”
“慢慢來吧,我現在還小,二三十年還是等得起的……”
“這些事情,都交給父親去辦吧,他現在比我還要上心……而且,馬上就要去文淵書院求學了,不知道在那裡,會有怎樣的精彩等著我?”
房間內,12歲的少年周鳴,一邊整理行囊包裹,一邊喃喃自語。
第五章 文淵書院
塢堡前。
“建兒,你可要保重身體啊,為娘不在身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嗚嗚嗚~”
兒行千里母擔憂,青州府的文淵書院,距海平縣不過五百餘里,母親崔氏就哭哭啼啼,拉著自己的衣袖,依依不捨。
“行了,建兒又不是不回來了,何必搞得生離死別一般,哭哭啼啼的,真是婦人一個!”父親田奉皺了皺眉,板著臉訓斥道。
母親崔氏立時收淚,嗔罵他道:“老東西,這幾天,你吃不好飯睡不好覺,整天嘀咕,生怕建兒在外面出了事,還好意思說我!”
“咳咳!”
父親田奉頗為尷尬,咳嗽了兩聲,母親崔氏見了,也知趣地不說了。
周鳴心下溫暖,對此身的父母,深深作了一揖:“孩兒不孝,讓父母親大人擔心了,此番求學,還望父母親大人保重身體,孩兒在外,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也會常常寄來書信,還望父母親大人勿念。”
“嗯,好好!”母親崔氏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拿起手絹,擦起了眼角。
書童阿福牽了一匹高壯黑驢過來,周鳴剛要上驢,突然聽到堡內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那哭聲道:“阿兄,不要走!阿兄不要丟下阿嬌,阿兄,你在哪裡啊!嗚嗚嗚~”
原來是六歲的妹妹田嬌,得知疼愛她的阿兄走了後,正在大哭大鬧,侍女怎麼哄都不行。
周鳴一慌,飛快蹦上驢背,對書童阿福道:“阿福,趕快走!別被阿嬌見到我。”回頭對父母揮揮手道:“父親母親,孩兒這就走了,你們保重!”
說完,兩腿一夾驢腹,鞭子在驢屁股上一抽,身後跟著同樣騎著一頭毛驢,背上背了個大包裹的書童阿福,順著那條土黃色的平坦小路,在幾名族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