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的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嘴裡連連道。
那兔子哪裡聽得懂他說什麼?只是扯了一會便停了嘴,而後似乎覺得這地方不錯,竟然就這麼趴下不動了。
卻聽雪千重繼續說道:“我雖是天生天養,卻也曉得人倫,今日你和我有了肌膚之親,我便要對你負責的。”
如果這裡有其他人,定然是要笑掉大牙的,哪裡有人對一隻兔子負責的?
可偏偏雪千重就這麼做了,而且還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當真是到哪裡都帶著自己的“娘子”。
“那仙長莫不是瘋了?哪有人娶一隻兔子當娘子的?”
“你怎知那是一隻普通的兔子?那是一隻兔子精也說不定呢!”
雪千重卻不管那些人怎麼說,只是抱著自己的兔子娘子大擺宴席,又和自己的兔子娘子拜了天地,竟然還要入洞房。
“如今你我就是夫妻了,日後有我一口吃的,便不會讓你餓著,來,咱們喝了這合巹酒就是真正的夫妻了。”雪千重拿著酒杯,對著那兔子說道。
那兔子自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見那兔子身子一擰,拿屁股對著他,短短的尾巴掃過酒杯,帶的酒水都泛起了一片漣漪。
“娘子,如今咱們是不是該入洞房了?”雪千重飲了合巹酒,雙手抱起那白兔子,傻笑道。
兔子一雙赤紅色的眼珠轉了幾轉,彷彿在翻白眼似的。它後腿蹬了幾下也沒從雪千重手裡蹬出去,不由得怒了,呲著牙,就要咬他。
可是雪千重哪裡明白一隻兔子的想法呢?他把兔子放在自己的被子裡,然後小心翼翼的脫了靴子上了床,和那兔子同衾而眠。
第二日一早,雪千重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子怪味,掀開被子一看,卻看到自己被那兔子拉了尿了一身,臉上還被兔子咬了幾個牙印,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莫非娘子把他當成胡蘿蔔了?
不可不可,胡蘿蔔只能是吃的,不能是娘子的相公啊!
那兔子卻囂張的蹲在他的枕頭上,嫌棄的從自己原來的位置挪開,露出枕頭上一大片的濡、溼來。
“娘子不可如此!”雪千重板著臉,對著那兔子訓斥道。
兔子卻是後腿一蹬,再次蹦上了他的頭頂,還耀武揚威的又排洩了一次,瞬間散發著怪味的液體就從雪千重的頭頂淌了下來。
“唉,娘子你開心就好。”嘆了口氣,雪千重無奈的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液體,道。
只是他這娘子別是生病了才好,看來他要找個郎中給娘子瞧瞧了!
雪千重覺得自己的娘子真是世界第一好的娘子,除了平素裡不大聽話以外,哪裡都好,只是沒想到他這娘子也忒短命了點。
那是個陰雨天,閒來無事的雪千重打了一斤黃酒,帶著他的兔子娘子對月小酌,那兔子不過是被他硬餵了一小口,就醉的不像樣子,雪千重自然是放了兔子上床安歇,而他自己繼續對月小酌,吟詩作對好不快意。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妙哉,妙哉!”連飲了一斤黃酒,雪千重已經是醉的腳步凌亂,步子虛浮的往自己的床上走過去。
他只記得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卻沒想到自己醒來時,四下都沒看見娘子,反倒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掀開被子一看,只見他那兔子娘子如今都成了一張餅了,五內都鋪在外頭,當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雪千重看見娘子的死狀悽慘,不由得心下悲涼,小心翼翼的把娘子從被子上揭了下來,拿著拂塵當鐵鍬,給娘子立了個墳。
雪千重越看越覺得悲涼,不禁哭起來,他的眼淚落下來,不過片刻竟然凝成小小的一灘。
“娘子,可憐你竟是如此短命之人!為夫的心,彷彿被人拿梳子梳了一遍又一遍一般,若有來生,我們二人定然還要結成夫妻!”
雪千重哭的傷心,卻沒瞧見自己的眼淚已經把那螞蟻洞都淹了,這時有多少剛剛出世的螞蟻就在他的淚水下頭被淹死了也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這螞蟻上輩子都是什麼呢?是不是哪一隻就是他的兔子娘子託生的呢?
雪千重自是不知,他的娘子已逝,再也沒有能讓他停留下來的理由,一壺濁酒,一柄拂塵,一條柳枝,他就這麼又往南行去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八章:死(三)
雪千重又南行,卻只聽聞南方出了妖孽,當下拂塵一甩,執起柳枝,直朝那妖氣沖天之處而去。
只見那出滿地都是焦土廢墟,不滅的烈焰燃了多少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