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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倒是仍舊滿臉堆笑:“真有事要忙,改日得了空再來吧。”便拉了他兄弟要走。

“哥哥們且慢”沈昭容忙不迭開口,“哥哥們難得上京一回,正巧妹妹下月就要出嫁,嫁的是臨國公府的嫡長孫,家裡人口少,正需幾位親友充場面。兩位哥哥不如吃了喜酒再走?”

那面露鄙夷的人頓時愕然,另一人也掩不住驚詫之色,這未出閣的大姑娘家對親友說起這種話的還真是少見,看她這個大方勁兒,真不愧是傳聞中不知羞恥敢給自己謀了幾個女婿的姑娘,便只是笑笑:“這喜酒就算了吧,我們只是奉命來傳信的,等信都傳完了,自然就要回去了。況且你們父女既已出族,我們禮數上叫一聲叔叔和妹妹,其實已不是一家子,又何必再上門吃喜酒呢?那國公府的高門,咱們沈家清貧學子,也高攀不上。”說完真個走了。

沈昭容急切地追上去,卻叫都叫不住,回到屋中,一臉沮喪。沈儒平不耐煩地道:“兩個黃毛小子,便是充了場面,也沒有份量,你理他們做什麼?”沈昭容不由得跺腳:“父親他們是來了咱們家送信,再去知會親友家的他們這一去,訊息可就瞞不住了,到時候皇上會怎麼說?臨國公府又會怎麼說?”

沈儒平一愣,漸漸醒過神來。沒錯,他們父女二人被出族,不但不再是沈家子孫,也不是沈翰林的子孫了,跟已故悼仁太子妃,也就沒了親姐弟、親姑侄的情份,那皇上還理會他們嗎?便是皇上念在往日情份上,對他們照拂一二,可不再是皇上母族親人的他們,又憑什麼在京中立足?而臨國公府這回還會承認這門親事嗎?

沈儒平頓時一蹦三尺高,趕緊趕慢地追出門去,卻哪裡還有那兩名沈家子弟的身影?想到他們這一去,不過一晚上,京城上下就都知道他出族的訊息了,他便不由得腿一軟,癱倒在地。

沈儒平父女二人被家族除名的訊息,沒兩日已傳到全京皆知了,眾人聯想起前幾天的傳言,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議論間,倒把沈氏一族看得比往日高些,覺得這百年書香之族,果然是有些道理的,並非人人都象沈儒平父女一般,行事透著下作。

宮裡也聽說了風聲,皇帝還特地命人傳了那兩名沈家子弟入宮晉見。雖然他們還是頭一回見駕,不曾見過大世面,但畢竟也是書香人家教養出來的,禮數週全,又因想著皇帝也是他們沈家的外孫,因此並不十分懼怕。皇帝見了,聽說族長是擔心沈儒平父女所為會汙了自家親外祖與生母的名聲,又添了幾分好感,問了些族中近況,賞賜了些東西,也就命他們退下了。回頭他特地派了身邊的內侍往沈家宅子去了一趟,安撫沈儒平父女,說即使不再有甥舅名份了,多年的情宜還在,若他們有難處,他自會照應一番的,又命他們只管安心操辦婚事,以後只管安份度日就是。

連皇帝都這麼說了,沈儒平是砌底絕望了,禁不住打擊,就病倒了。病中,他只記恨女兒,若不是女兒早年間守不住寂寞,在皇帝生死未明之前就另行攀親,被皇帝知道後,又貪圖那後位的榮耀,一再惹事,也不會被皇帝厭棄至此,況且,若不是女兒在宮裡沒頭沒腦地惹上了章家的三丫頭,自己早年做過的事也不會****出來,又怎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他還不知道自己被出族,是李雲翹去了他老家告狀所致,只當真是因為自己名聲敗壞,影響了族中子弟的前程,才會引得族長髮作他的。因此他雖怨族人無情,怨章家****了自己的陰私,卻更恨女兒。

沈氏族人拿走了沈翰林夫妻當年的財產,皇帝雖然賞賜了不少財物,但時間一長,已經花用了不少,新賜下來的又多是實物,換不了銀子,兼而沈昭容與臨國公府嫡長孫的婚禮定了二月初,嫁妝之類的也要趕緊準備了,沈家父女不免手緊。

沈儒平記恨女兒,想著自己日後只怕也娶不到象樣的繼室,可能要往低些的門戶去尋了,是否能得一份豐厚的陪嫁還未可知,若繼室生不出兒子,他這輩子靠誰養老去?那嗣孫既由族人養大,也斷不會親近他的,他只能多為自己著想,對女兒的嫁妝就不上心起來,準備的多是些不中用的物件,首飾也多是鎏金鎏銀的。便是沈昭容對這門親事十二分不樂意,看著那些嫁妝,也覺得心涼。

沈昭容眼見自己的親事是不能改了,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多為日後謀劃,見父親不能倚靠,只得將主意打到沈氏頭上。她聽到風聲,知道沈氏回京了,便日日帶著丫頭坐了車去安國侯府後門求見。可惜,上一回她收買了人傳信進去,叫安國侯府裡的主人知道了,那下人被打了一頓,閤家攆了出去,大冷天的,連個營生都找不著,過得好不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