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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

種友直無奈地道:“這等事,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

這話只是種友直信口道來,並未深想,但聽在王衝耳裡,卻如鐘鼓一般,猛然敲在心頭上。原還漂浮不定的心神頓時凝結起來。

只看軍事,這還真是個規律。此時還只知有五路攻夏的失敗,靈武之役的失敗,而王衝還知道,再過不到十年,又有攻遼之敗,那一敗就直接斷送了北宋江山。

“何止五路攻夏和靈武之役,這些戰事都是……意氣之需。但凡出於意氣,而不是實在之需,結果都是如此。戰事規模越大,敗得也越慘。”

王衝含含糊糊地道,種友直愣住:“西北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西北什麼事?”

這話問得王衝茫然,他不過是聯想到了聯金攻遼之事。可他哪裡知道,劉仲武在臧底河城大敗的訊息剛傳過來,種友直還以為他也知道了這樁絕密。

見王衝神sè不似作偽,種友直壓下了疑惑,敷衍過了這事,慨嘆道:“你倒得不錯,意氣之需……早年範正公經略橫山,王韶開河湟,王厚與童太尉開青唐,都是立於現實,不得不為。可一旦要另有所為,事情就變樣了。起來還是用人有差,賈宗諒這種人太多,趙招討這種人太少。”

王衝哦了一聲,心中卻不贊同此論,哪叫用人有差?是用人那個人有差。

上有所好,下自成蹊。像賈宗諒這種人,上面喜好開邊,他就滿腦子琢磨開邊這事,千方百計激反僰人。如果上面喜好仁義,他定又是另一張嘴臉,能將僰人當親人待。這種人就想著投其所好,而不關心實際問題,怎麼可能不捅出漏子來呢?

再想到內有蔡京這樣的新“新黨”,外有童貫那樣的太監統帥,王衝就覺得一股窒息感正緩緩升起。他想要改變的最強之風,就是歷史大勢,可現在看來,這樣的大勢,似乎已是上天註定,他根無能為力。

種友直也不敢再在這個話題上深入,用人有差這話是在誰?當然是皇帝了。他雖賞識王衝,卻還沒熟絡到當著王衝指斥皇帝的地步。

“唐秀山引僰人屯田之策,是守正你提點的法子,還他所知的算學,也出自你的教導。守正,願不願調入我帳中,為我部效用,辦理書之事?”

種友直終於到正事了,他是來挖王衝的。

王衝起身,鄭重而感激地長拜,不過這份好意他卻不能領:“王衝以勇敢效用從軍,不是為戰功和官階,而是為父親。父親依舊戴罪,王衝怎可只顧自己的前程?”

種友直還沒放棄:“守正有才,到我帳下也委屈了。只是朝廷傳來風聲,有可能另設瀘南沿邊安撫司,到時趙招討高升,肯定要出蜀。西軍也要回,安撫司裡該有我的位置。先為我帳下事效用,而後再轉入沿邊安撫司,作個勾當公事,這樣便順理成章。若是從勇敢效用直接轉入安撫司辦事,有礙物議……”

他壓低聲音道:“王先生便是赦罪,也不太可能馬上得了zìyóu身,還會呆在瀘州。守正若是身在安撫司中,照料王先生也更方便。”

王衝心動了,不過也更疑惑了,種友直平白砸來一塊餡餅,真的只是看中自己的才學?

果然,種友直真是直來直,提了條件:“你的伴當,就是那個王世義,勇武非凡。也不瞞守正,彝叔將要領軍,叮囑我尋訪異人俊才。守正是不得,而王世義……有敵百人之能,這等好漢,正該沙場掙他的前程。”

喲嗬,原來是要連鍋端啊,種友直身為武人,恐怕真正更看重的還是王世義。這十來rì裡,王世義拿到了將近三十顆首級,讓整個效用都側目。

不過此時還沒到論功的流程,種友直怎麼對王世義的情況這麼瞭解?

“我已與效用都談過了,張立等人都願轉入西軍。”

得,種友直挖了整個效用都,這一挖,自然看到了王世義的能耐。

王衝愛莫能助地道:“王世義是家父收的弟子,與我並非主僕,此事還得看他自己願不願。”

種友直無語,為了給种師道招攬人才,他此來已將姿態放得極低,可王衝卻總是不卑不亢的,還有些挑挑揀揀。種友直很有涵養,但也是有限度的,見王衝連服王世義的意思都沒有,臉sè也微微變了。

這變化王衝自然感覺到了,心果然,種友直更看重王世義,自己只是個附贈品,他微微笑道:“此戰還未完結,武功不必心急。”

種友直生硬地嗯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晏州是平地,城牆都沒有,卜漏餘眾全聚在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