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還給你找了藥來,你吃了好了些嗎?”
紀筱雲削薄的嘴唇動了動,喜道:“真的嗎?那就好了,我感到肚子暖暖的,好像比以前舒服多了。”“唉。”小尚突然嘆了口氣。紀筱雲問道:“嫂子,你怎麼了?你不高興嗎?”
小尚摸了摸她還顯得稚嫩的小臉,因為天生體弱,她的身體也顯得很小,倒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小尚笑得很苦,道:“你好了我便也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呢。”忽然外面傳來聲音,門被推開了,是範銀鈴當先進來了。
小尚回頭望去,喜道:“範姑娘,大哥回來了嗎?”紀筱雲看了看她,道:“嫂子,她是誰啊?”範銀鈴笑了笑,儘量使自己顯得溫和些,就像以前對無雪一樣,道:“筱雲,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叫我範姐姐就好了。”小尚道:“對,這位範姐姐是你哥哥的朋友。”
範銀鈴道:“紀大哥在後面。”話剛說畢,黃偉清邁步而進,看到紀筱雲,走過去,道:“好了,紀小妹子,你果然看起來好多了。”此時她面色帶了一些紅暈,這正是氣血暢通了的緣故,下午時候的她,面無血色,雙腮凹陷,十分讓人心疼。
“哥哥。”紀筱雲突然大叫起來,小尚急忙扶起她,道:“大哥,筱雲好像好了許多。”紀勇急忙跑了過來,牽住紀筱雲的手道:“筱雲,你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紀筱雲道:“沒事,哥哥,我好想你啊。”
小尚看這一幕,自是哭了,三人都是淚奔,相擁於一處,為了此事,三人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到了此時,所有悲苦,全是流露出來。
另外三人見此慢慢退了出去。
院子中,陳泰鏡問道:“黃侄,她到底是何等病症?”
黃偉清點點頭,一一說了出來。陳泰鏡點頭道:“那便好了,九色青藤是世間奇藥,有這個,小姑娘的病情也該好了。明日我們去鎮上僱兩輛馬車,往聖全城去,那裡是通海幫的總舵所在。”黃偉清道:“明天?會不會太匆忙了?”
範銀鈴卻道:“也好,這地方,我再也不要來了。”
陳泰鏡打量他們一眼,道:“剛才幫主模糊跟你們說了一下空易和尚的事情?但你們想不想知道實情?”
“哦?”黃偉清道:“陳叔也知道實情?”不知不覺,他也叫著陳叔了。陳泰鏡道:“你這小子,倒也機靈,我只是惹惹你們,不過你這聲陳叔我倒是受用的很,那就跟你們說說吧。”
三人尋了木凳,談了大半夜,紀勇後來出來,說是小尚與紀筱雲都睡著了。後面實在忍不住睡意,範銀鈴自是跟著小尚她們睡了一起,而黃偉清和陳泰鏡也和紀勇各在院中草棚子裡鋪了草蓆,躺了下來,一夜無話。
不過範銀鈴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但她不敢翻來覆去,只是在黑暗中想著自己的事情,剛才陳泰鏡一番話,對她真是震撼太大,其實杜烽火說的都是沒錯的。
陳泰鏡說:那空易和尚因為村裡人都不信佛,待他也十分不好,而且當年有一些村裡的混混還當眾打了他一頓,後來他懷恨在心,花了幾年時間,採了不少毒草,暗自在山中熬製,趁機下到近海和村裡的井中,又用了其他東西,導致作物不收,下海不敢去,又發生瘟疫,鬧了饑荒,村中大亂,死的死,逃的逃。七年前的那場瘟疫,竟是來自一個和尚密謀幾年的處心積慮的報復。後來的確有個叫李突山的人,他是錫國護衛隊的人,後來到了這小渡村調查,那一隊人馬,全部被空易和尚殺了,剩下個李突山武藝高強,卻也中了毒,拼不過那空易和尚,被他攆到山中,最後死了去。
那時候也是湊巧,恰好有個通海幫的人在此,他看到李突山嘴唇烏紫,腳步踉蹌,後面一個窮兇極惡的和尚追了上來,嚇得躲了起來。後來待到李突山被空易和尚死去並颳了衣服,才悄悄出來想要偷走。方時他騎著一匹馬。正要出村子時候,被那空易和尚假扮的李突山從後面打了一掌,不過拼著性命跑了出去,空易和尚見也追不到,便放棄了,那通海幫的人回到幫中,說了此事,因為內傷治療不是時候,嚥氣身亡。後面陳泰鏡派人來檢視,卻沒查到空易和尚的下落,直到通海幫入駐小渡村兩年後,才又出現此人。陳泰鏡心細,在改造過小渡村之後,到這裡來的每一個人都要弄清楚身份,此人身份不明,行為舉止奇怪,經過半年看查,也確定了這人便是當初作惡的空易和尚,便派了不少人追殺他。豈知那空易和尚極為狡猾,就是往深山逃,如此幾年,也抓不到他,本來也放棄了希望。卻不知為何,空易和尚半年前死了,陳泰鏡也是剛才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