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那雙眼睛裡竟然帶著笑意與殺意;這種不可能結合的神色竟然濃縮在了一起,一些婢女甚至當即就駭的跪了下來。
太后是最先醒悟過來的一個人,她心中駭然,那是一種遇到強者的畏懼,她覺得著實太過危險;當她看到那紅衣男子手中抱著的姑娘,渾身猶如雷擊,儘管恨,但是那紅衣男子只是漫不經心的站在那裡,她就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
周姬一看到那張魅惑眾生的容顏,才明白何為風華絕代,何為顛倒眾生;這等美姿儀,當世怕是無人能超越;心底雖然為那美而震撼,隨之而來的就是自慚形穢,她沒有奢望那個男子會看她一眼,因為她被震撼的同時又極其害怕,就連踏出一步來吸引他的目光都做不到;那個男子太過危險,好像她只要動一步,就會掉下頭顱。
可是當週姬看到了那男子懷抱中的姑娘時,一種憤怒與怨恨便開始源源不絕的湧來,卻偏偏雙腿好似灌了鉛,動彈不得。
北藩王一看到那紅衣男子懷中姑娘,他的雙眸變的陰狠至極。
“你是何人 ?'…99down'!快把那個賤人交給我!”高高在上的語氣,讓眾人心底都捏了一把汗,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紅衣男子只是勾了勾唇,一句話都沒有說,瞟沒有瞟那個少年一眼,無喜亦無怒;他只是一個眼神,他身後的一個紫衣女子便極其恭敬的頷首。
紫衣女子傲慢上前,袖子一抖,四張奏摺一連‘啪’的幾聲,竟然全部甩到了那北藩王的臉面上,隨即她冷道:“新任北藩王,看看這些吧,這是宮主送你的禮物。”
北藩王一愣,也沒看清什麼東西,就感覺臉面被砸的一疼;隨即幾疊明黃的奏摺一骨碌的滾落到了他的面前;他顫抖著手開始看起了那些奏摺,他有種預感,他似乎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能與之匹敵的。
‘除了別國的覬覦虎視,北安國現下危機重重;除了邵氏,其餘武將的兵權被不明人物掏空,此人老臣以為是邵留,望藩王查出內鬼為何人,三月八日。’
‘朝堂之上風光無限的錦相與邵將軍居然落的如此下場,臣覺得好似有背後之人在推動;據臣的線人回報,與錦相交好的重臣一個個似乎不知是受了何人之誘,所以才做出此舉;臣本想上報,卻突然發現臣的線人居然全部已死,那些重臣回府後一個個更是死於非命,也許下一個就是臣。望藩王慎重起見,三月九日。’
‘北安國經濟命脈似乎被人掌控,竟然有壟斷之趨勢;藩王定要小心,北安國從外到裡的被急速掏空,背後之人到底為誰?藩王定要警惕,三月九日。’
‘近日物價上漲的極為厲害,百姓跟不上那極高的物價,民不聊生,百姓叫苦不迭;望藩王切莫貪戀女色,如今國庫空虛,臣箴言,望藩王斟酌;如今就算藩王認為臣大不敬,臣定要說,若藩王一時大意接下來怕是要亡國啊!藩王三思啊!臣怕也是要死於非命,此奏摺臣已經叫人先送入王宮中,臣絕筆,三月九日。’
這是四張極其重要的奏摺,顯然是前任北藩王在世時的所寫,可是在幾乎百張的奏摺中,這最為重要的四張居然被生生的撥了出去!
“先掏空北安國的兵權,隨後處死北安國的重臣,然後壟斷北安國的經濟命脈,提高物價讓北安國的國庫空虛,最後民不聊生……一條條看似簡單,真要實施起來比登天還難,到底是誰?!到底是何人想抹殺了本王的北安國,到底是誰!”北藩王眼睛佈滿了血絲,頓時,偌大的大殿中,只有他的哀嚎聲。
正當眾人都屏息之際,那一直未語的紅衣男子卻忽然抿唇一笑,那一笑好似百花齊放,美的好似帶上了魔性。
“一夜之間從萬人之上的藩王成了一個讓人唾棄的亡國之君,如此滋味,好是不好呢?”
北藩王臉色煞白,太后更是一把就衝了過去開始看那些奏摺,臉色愈發的灰敗,唯有周姬此時低著頭,看著那兩人面色煞白,她幸災樂禍。
“你、你到底是何人 ?'…99down'為何要、要……”北藩王的話都說不好,眼前這個絕美的紅衣男子,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活閻王;此等可怕陰狠心機,他此時卻是連後悔都後悔不及。
那紅衣男子卻是冷哼了一聲,聲音淡淡:“你勿須知道。”頓時,他隨即而來的聲音,陰冷的讓北藩王渾身抖若篩糠。
“傷了她,你們全部都該死。但是死太容易叫本宮怎能洩恨呢?本宮要你們整個北安國在此灰飛煙滅,要你們國破家亡,要你們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