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美妙真實感』之一,確確實實地顯露出來。
「嗯,絕對要開」
「絕對……恩,絕對喲」
緒方小小點個頭,啪的一聲舉起傘,露出百分之百的笑容。
「那麼,明天見!」
大聲地,精神十足地跑向遠方。
雨幕蓋住了她的背景,包裹著無法聯想到落日的光輝。
不禁眯起眼的吉田,也百分之百地大聲回答道:
「好的,明天見!」
為自己著想的友人的溫柔,眩目耀眼的光景,這些讓她想到了——
緒方與池因為什麼也少不知道才能如此生活的,這種世界的重要性。
就潛伏在身邊,只能被無法抵抗的存在給蹂躪的,這種世界的殘酷。
(是呀)
她邁開步伐。
在雨中,獨自。
(坂井君也為了守候這裡,想做些什麼)
思索著離開的人們。
(我……被留在這裡的我……該做些什麼才好呢?)
接著。
就像什麼人,準確的數時般。
一個身影,在霧雨中,顯現。
她很熟悉的那個身影。
(……)
就像以前相遇時的那樣沒有改變,悄無聲息的步伐的一人。
在產生想逃的話就能逃掉的錯覺的霧雨之中,靜悄悄地。
不受冬季的束縛,帶著草帽,歲數並不大的小個子少年。
右肩上架著的是,裹著布,比身材高大數倍的大棒。
如同貫穿彼此距離的存在感,異常巨大。
(——)
吉田的腿,如實地反映著真心,猶豫著是否進退。
抱著皮包的手,壓在胸口。
那裡,吊著的是一條希臘十字項鍊。
那是曾經用來嘗試自己,卻早已失去意義的,回憶的殘滓。
寶具『希拉盧達』
為什麼,要握著它。
(——)
視野中,出現奇妙的景象。
少年,站著,不斷接近。
不,是吉田,走向了少年。
(——果然)
夏娜被他帶走了。
要求幫助威爾艾米娜也遭拒絕。
對任何事幫忙都沒有意義。
(果然)
懷疑,佔據了少女的心中。
已經不理自己在做什麼了。
原以為這樣就好,這樣選擇,結束掉一切。
(我,正在前進)
霧雨之中,少年的身影,如此清晰。
她送的草帽,包著塑膠。
眼睛隱藏在帽簷之下,只能看見一條縱線橫臥在嘴唇上的舊傷。
(沒什麼改變)
回想起與少年初見時的情景。
如那時一樣,少年嘴唇冉冉開啟的樣子,清晰可見。
與那時一樣,希望卻又害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