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幾人鬼話連篇,奸猾得緊,多半是東夷派來的奸細,當擒住了好好審問審問。”

那紫袍人鄧九川蹙眉不答,他旁邊的白袍人白空哲微笑道:“許兄,那就有勞你施展烈焰門的高招,將他們拿下。”

那大漢許朝風聽他意帶嘲諷,哼了一聲,心想:“你神鷹堡、七絕門向來瞧不起我烈焰門,今日我就捉住這人。哼,即便他們不是奸細,我也要逼迫他們承認,讓你們好好丟一丟臉面!”身形一動,躍下馬來,伸手向島津正英抓去。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無名嘍囉,又身負重傷,擒住他們輕而易舉。

劍光閃動,寒風激面,不等他靠近島津正英,兩柄長劍已先迎面刺到,島津正美輕盈身形飄轉過來。許朝風怎會將她一個小毛丫頭放在眼裡,冷笑道:“東夷沒男人麼?讓一個小毛丫頭來出手。”島津正美秀眉一軒,說道:“小毛丫頭不見得比你差!”雙劍抖動,刺他手心。許朝風不擋不避,雙掌迎刃而上,掌心灼熱內勁將雙劍震得斜斜偏開,右手鉤鎖,徑拿島津正美咽喉。

島津正美腳步轉動,輕盈身形向旁飄開,雙劍連連揮動,劍光如鴻,將他罩在光環中。許朝風見她是女流之輩,年紀又輕,知道內力有限,並不在意,放開手腳來追。島津正美繞著他周身遊走,劍光忽閃忽沒,招招出其不意,許朝風被攻的應接不暇,伸手想要奪她長劍,卻被她轉的眼花繚亂。忽聽“嗤!嗤!”聲響,胸口衣服被雙劍劃中,破開幾道口子,布條斜飛,露出胸腹肌膚,極不雅觀。白影一閃,島津正美轉到島津正英一側,立定腳步,雙劍反在身後,青絲飛揚,白衣飄動,猶如秋風中亭亭玉立的百合花,素雅端莊。

幾名女子“噫!”的一聲,看到許朝風如此模樣,都紅著臉轉頭回避。許朝風聽到聲音,又羞又惱,沒想到自己一時不察,竟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手裡,顏面盡失,虎吼一聲,還要撲上,忽聽師兄聲音喝道:“師弟,退下!”

許朝風怒目瞧著島津正美,悻悻而退。身側勁風忽起,一道人影閃電般突入七人之間,袍袖揮舞,灼熱氣勁四面激盪。原野大臧、千源真一護著島津正英退開,宮崎陽俊彎刀揮起,迎頭劈下,刀勁生猛。那人掌心熱勁洶湧而出,宮崎陽俊如入火爐,向後倒射竄開,橫眉怒目,彎刀緊握,又如風衝來,精絕刀招接連使出。

那人微微一奇,本想以奇異熱勁迫使宮崎陽俊懼怯拜服,想不到這人竟越鬥越勇。他不知宮崎陽俊等人早就領略過火焰人的詭異手段,對他的烈焰火掌並不畏懼,反而激起仇恨之心,全力攻擊。

眾人之中,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向旁側一人說道:“三哥,這幾個人的武功不弱,絕非泛泛之輩。”旁側那人三十來歲年紀,面色剛毅,伸指捋一捋頜下微須,皺起眉頭,轉頭向左側一名身穿絳色短氅、相貌儒雅之人問道:“呈鳳,你怎麼看?”他左側那人是七絕門門主褚呈鳳,目不轉睛看著前面打鬥的兩人,說道:“這人的武功和安門主不分高下,如此身手,絕非東夷流寇。”

許朝風聽到兩人談論,哼了一聲,他執意認定島津正英等人是流寇,上前動手,結果吃了敗仗回來,現在七絕門門主褚呈鳳和神鷹堡三堡主掌百峻又否定其說,不是拆自己檯面麼?臉已丟了,連臺階也不給自己下,真是欺人太甚,他正忿忿想著,那美婦程靜嫻柳眉倒豎,含怒向他看來,冷笑道:“你哼什麼哼?不服氣再上去打啊!衣服不夠用,我讓弟子脫給你。霽軒,把你衣服給他!”她身後的弟子紫衣少年高霽軒應一聲,脫下外衣拿在手裡。旁邊紫衣少女曾師秦秀面含笑,輕聲罵道:“傻子,師孃在擠兌他呢,你還當真了!”

許朝風被她氣勢壓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哼一聲,心想:“這女人和褚呈鳳是夫妻,又是神鷹堡堡主的妹妹,鄧九川、掌百峻、是千峰的義妹,還是歸風莊少莊主白空哲的表妹,他們三家聯手,勢力不小,我烈焰門可無法比肩。哼,先忍下這口氣,日後再找機會與她算賬!”轉眼看到島津正美,心中火起:“還有這個小毛丫頭,讓老子如此丟臉,也絕饒不了她!”

褚呈鳳正凝目觀戰,忽聽弟子高霽軒說道:“師父,這日光似乎有些不對勁!”褚呈鳳側頭向上斜望,時值午末未初,日光大盛,射入眼中,本當耀眼刺目,這時看來,卻亮光柔和晦暗,較之平時所見大有不同,似乎被什麼物事攔阻,濾去強光。高霽軒道:“師父,空中似乎有水痕晃動!”褚呈鳳伸手觸向空中,肌膚清涼溼潤,拇指中指捻動,水痕宛然。高霽軒奇道:“此時並非清晨,也不是雨天,日光暴射之下,空中怎麼會有水漬?”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