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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看著很相像。”少年被少女搶白一句,臉上微紅,不再說話。

島津正英向眾人說道:“我們是東夷國使者,奉本國天皇之命前來出使明月皇朝,求見明月聖君。”他一句話說完,眾人臉現不解神色。島津正英等人平素以東夷話交談,這時到了明月皇朝,無意間還是說出東夷話,眾人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懂。美婦懷中的小女孩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媽媽,他在學鳥兒叫嗎?”小女孩雖然聽不懂東夷話,但聽聲調婉轉,抑揚頓挫,倒有幾分像經常聽到的鳥兒叫聲,忍不住好奇,瞪大了眼睛從母親指縫間瞧著。

島津正英見眾人神色,料知是語言不通,用生硬漢話說道:“我們的,東夷國使者,奉命出使明月皇朝。”九州島之南便是琉璃島,東夷人和琉璃人貿易時,琉璃人說的便是漢話和琉璃話,是以他能聽得懂漢話,也能夾生夾硬說漢話。他這句話一說完,眾人臉上都露出異樣神色,向幾人上下打量,似乎頗為奇怪怎會有如此狼狽的東夷使者。

那紫袍人淡淡問道:“有幾名東夷人叫作吉平秋川、毛利奈良,閣下認得麼?”

島津正英微微一怔,點一點頭,說道:“我們的,被他們,追殺。”心想:“他們怎麼知道吉平秋川的名字?”隨即便想到,他和吉平秋川同為東夷使者,各為其主出使明月皇朝,原本就是看誰能先見到明月聖君,求得幫助。吉平秋川不僅早於自己一日登陸,還對自己照顧有加,派遣幾名怪人一路上陰魂不散地追殺,使他舉步維艱,吉平秋川卻是順風順水。如此算來,兩人之間何止差了一日路程,明月皇朝的人認識吉平秋川,倒也不奇了。他現在並不如何關心這些人怎麼知道吉平秋川,而是焦心於如何逃脫幾怪追殺,趕在吉平秋川前面見到明月聖君。

紫袍人見島津正英等人泥塵滿面,身上殷紅血跡赫然,說道:“你和吉平秋川之間誰殺誰,我們不管,只要不禍害我明月皇朝百姓便成,否則,我必取你等首級!”轉頭向眾人說道:“我們走!”催馬向前。美婦身側的少女向島津正英等人看一眼,輕蔑眼神中閃出一絲嘲諷,冷笑道:“哼,幾個狡詐的東夷人,還不知道已經去鬼門關轉了一圈!”

島津正美忽向前一步,朗聲說道:“先生請慢走!”說的是流利順暢的漢話。紫袍人一奇,勒馬問道:“姑娘是漢人?”島津正美道:“不,我是東夷人。先生是把我們當作東夷流寇,見我們受傷,才不屑為難,多謝先生仁義。但我哥哥所言不假,我們確實是東夷使者,受幾個怪人追殺,地上這條裂縫,便是怪人擊開,先生剛才聽到的嘯聲,也是怪人所發。”

“嗯?”那人臉上神色不變,語氣中卻頗有些難以置信。他旁側的白袍人道:“姑娘句句不離‘怪人’兩字,一直拿怪人推諉,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妖魔鬼怪,讓我們如何證實姑娘言語真假?”

島津正美轉身,伸劍指向兩丈外的泥土怪和木形怪。白袍漢子一躍下馬,負手走到兩怪身前打量一陣,嘿笑道:“姑娘是在消遣我們麼,這分明是鄉間小兒堆起的泥人,哪是什麼怪物了?”島津正英和原野大臧等人瞧去,只見泥土怪身上不知何時已完全變了樣兒,泥土橫搭斜堆,左一塊,右一堆,身形臃腫,四肢錯位,果然像小兒頑劣之作。木形怪則如一座雕像,木質枯朽,身上覆滿泥塵,也無先前的霸氣模樣。再看大道對面的火焰人,則如燒焦過的半截樹身,還冒著絲絲火星,所站之處恰又剛剛燒過,更無讓人懷疑之處。

白袍人嘿笑道:“姑娘若找理由推唐,也當找些讓人信得過的,這些由頭也太幼稚可笑。”島津正美無言以對,心想:“這三個怪人狡猾的很,什麼時候改變了模樣?我須想辦法讓他們活起來。”

眾人之中,一名短袖褐衣的粗壯大漢忽然瞧見遠處幾匹坐騎,臉色微微一變,向身側一人說道:“師兄你看,那是我門下弟子坐騎。”那人轉頭瞧去,淡淡問道:“沒看錯麼?”那粗壯漢子不再說話,撮唇成哨,清亮嘯音傳出,馬嘶長鳴,幾匹坐騎溜著小步,一顛一顛地跑了過來。眾人都瞪目瞧著。

粗壯大漢眯起眼睛向島津正美七人打量一陣,突然喝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門下弟子坐騎,為何在你們手中?”他這一聲暴喝,如半空中霹靂炸響,美婦懷中的小女孩打個激靈,說道:“媽媽,我怕!”縮排母親懷裡,美婦向著大漢瞪一眼,臉上閃過一陣怒色。

那大漢又道:“我剛接到門下弟子傳書,半道上遇怪人偷襲,死傷數名弟子,坐騎也被搶去,是不是你們乾的?”他連番質問,聲勢奪人,島津正英無話可答。大漢冷笑道:“鄧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