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上輩子第一次見到他時,溫文如玉,爾雅若蘭,衣袂翩翩,古龍小說中的白衣劍客一樣的人物。
誰能想到,這個芝蘭玉樹的蘇醫生,竟然是一隻沒被發現的軟皮小蝦,害羞的時候從臉紅到脖子,連耳朵都不漏下,不是看起來一身鎧甲拒人千里,實際上弓起身子別提多誘人的軟皮小蝦是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上了和沒上過的區別。
太后駕到
我似乎回到了高考之後那段無憂無慮無壓力的時光。論文已經答辯完了,保研資格已經確定,在R大再當兩年土著,偶爾參加兩場畢業前的聚會,平時就窩在我和如春共同的家。
我每個星期都給家裡打一個電話。
再活過來一次,少了許多不切實際的追求,多了很多務實的珍重。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我正在辛辛苦苦在羅蘭貝格實習,想要在簡歷上增加漂亮的一筆,一個暑假忙成陀螺,其實回過頭來不過是獵頭公司的優先考慮,HR錄用時多看一眼而已。
這一世,我只找了一家一般的企業做一些投資諮詢方面的實習,倒也悠閒,每天可以拿到100塊的薪水,我已經十分滿意。
先前託母親購買的幾支長期的穩妥股已經開始盈利,我趁著日子閒暇,憑記憶做了幾支漂亮的短線,多次買賣之後,拿出10萬純利,剩下的又投進去做長期。
蘇如春8月25日生日,我計劃著為他購置禮物。
正在百無聊賴翻看如春幼時照片集。想不到他小時候也曾經照過所謂的“明星照”,小小的一個少年,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寶劍道具,黑色的揹帶褲,白色襯衫,外面還穿著粉紅色對襟毛衣,打著規矩漂亮的領結。
那時候眼睛就已經非常漂亮,眼珠烏黑晶瑩,恰似冥王星上的小王子。
正覺得有趣,母親大人致電。
此時如春恰好開門進來,他向我微微一笑,示意我繼續接聽,到房間裡換衣服。
我索性開啟擴音。
母親王薇薇女士計劃去歐洲旅行,在北京轉機。
舅舅最近離開香港大學,去往英倫。成功應聘英國排名第七的史蒂芬大學高階講師,邀請從小一起調皮搗蛋的如今遭遇婚變的二姐前去散心。
皇太后殿下駕到,我自然要恭恭敬敬前去接駕。
如春換了純棉的家居服,做到我身邊。
我嘆了口氣:“皇太后千歲巡幸至此,我要告別悠閒生活前去小心伺候了。”
如春學著我的語氣:“想必皇帝陛下非常看重皇太后殿下,否則也不會如此誠惶誠恐。”
“朕是遵守孝道,何來誠惶誠恐一說?皇后娘娘說話可要斟酌一二。”我故意板起臉。
一個抱枕撲到臉上,隨即整個人被壓倒在沙發上。“你再叫一遍看看?”
“叫什麼?”我裝傻。
“你剛剛叫皇后娘娘可是很順暢啊,怎麼現在反倒反應不上來?”
我邪氣一笑,“皇后娘娘如此激動,定是這幾日獨守空閨過於寂寥,來,讓朕好好寵幸你。”說著抬起他的下巴,學起調戲良家婦女的架勢。
我們最終笑成一團。
為了搞好門面工作,我拉如春一起去世貿天階買衣服,不需要牽手,不需要擁抱,偶爾在街邊櫥窗凝睇彼此並排的身影,便覺得人生像一株翠綠的植物,經過豐沛的雨水滋潤,在肥沃的土壤裡生根發芽,然後節節拔高,以一種面向陽光的高貴健康的姿態生長。
最終還是隻買了一件armani jeans的白色短袖上衣,太后陛下喜歡我清清爽爽牛仔褲加T恤,但是絕對要求品質上乘做工精良設計高雅大方。
我試探著問:“如春,我家太后殿下駕到,你是否有時間和我們一起吃頓飯?”
他的黑眸中閃過三分訝然三分喜悅三分黯然,還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我最近手術都已經排滿了,恐怕沒有時間招待伯母。”
原來他還是在為我留退路。
我不知道該覺得高興還是心酸,一時之間複雜情緒盤亙心中。
在首都機場看見母親推著行李車緩步走出來的時候,我忽然覺得眼眶酸熱幾乎難以自持。
即使是一個小時車程到飛機場再飛一個小時到北京如此勞碌繁忙,她依舊身姿優雅態度矜貴。
只是太瘦。
王微微女士身高168厘米,大學時代只有50kg,是會計系的系花,一向是特立獨行極有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