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爀一愣:“坊間不是傳言崔氏勾結華夏嘛?如何又置寡人於虎狼之地呢?”
尹殿英一聽就明白,敢情這位朝王看似不理政事,但耳目還是敏銳的,不過此刻他來不及細品其中玄妙,只是解釋道:“華夏朝廷只是因為舜皇子入嗣一事才支援崔逆,但若崔逆想要謀奪朝鮮社稷,華夏又如何會視若無睹。”
李爀眯起眼睛思索了半天,這才點頭道:“卿說得不錯,卻是這個道理,眼下就不知崔逆一黨對王宮的包圍是不是嚴密了”
崔英之敢在漢陽大動干戈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認為如果朝鮮的軍政兩途已經悉在自己的掌握之下,只要華夏不出面干涉,他的地位便穩如泰山。而華夏又怎麼可能干涉呢?畢竟自己清洗的是反夏大臣、護衛的是鄭舜官成為朝鮮世子的權利。
然而崔英之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其實鄭克臧一早就決心換馬了。
武成五年七月二十五日,被軟禁在昌德宮中的朝王李爀便在臣子的掩護下逃出,隨即避入華夏國信使館,崔英之聞訊趕去要人,卻被丁安世拒之門外。
華夏使節的態度,讓崔英之毛骨悚然,不過他不敢強攻使館,只能派兵截斷使館內外通訊,同時還緊急調動兵馬對海州、鎮南浦的夏軍實施警戒。但崔英之棋差一招的是,李爀進入華夏使館的伊始,丁安世已經著人趕往濟物浦(仁川)。
八月二十八日,一隻被颱風蹂躪過的信報船蹣跚的駛入剛剛粗具雛形旅順港。根據信報船帶來的鄭克臧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