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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者肄業,可獲得生員資格,生員若想為官可由從九品小吏做起,若想繼續進學則準考太學。”鄭克臧規劃了一個三級體系,蒙學相當於小學、州縣學相當於中學、太學自然就是後世的大學了,這樣再包括童子營的軍校,教育體系就相對完整了。“太學生除繼續習讀上述科目之外,可兼學夷文、律法、農政,且每年當有三個月在各司各房實習,待五載後考試合格結業,可授從七品官身,若不能透過考核者準其復讀一年,再不能透過則除名,除名者可經各司考核簡拔選入官中,自從八品做起。”

“這,這,”學在四夷,陳克峻當然不會跟滿清韃子一樣盲目排斥學習夷人的語言和科目的作法,但畢竟鄭克臧這個決策過於重大,他一時沒有準備,所以只得採取拖延戰術。“世孫,此事委實過於重大,臣還要跟司中上下商議,才好拿出詳細章程來。”

“餘知道此事過於重大,且因明、幾何等科的師範幾近於無,所以急不來的。”鄭克臧看起來很好說話。“卿且回去規劃一番,所謂預則立不預則廢,到時候真要實施了,還要仰仗卿和學校司的諸卿大才。”

鄭克臧越是說得輕描淡寫,陳克峻便越覺得責任重大:“臣不勝惶恐”

陳克峻前腳剛走,鹽鐵司司官吳宏濟便在外求見,鄭克臧原想打發他先去見政事堂的參議們,但吳宏濟卻報告說事關重大,不得不直接謁見,鄭克臧不得已把他叫了進來,卻沒曾想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

“你是說淡水有金礦?”鄭克臧臉上肌肉一跳,他當然是知道臺灣有金礦的,之所以之前不動手開採是因為他雖然知道有但卻不知道具體位置的所在,現在終於有引路黨出現了,這不禁讓他喜出望外。“查實過嗎?”

“臣不敢妄言,這是淡水通事李滄具奏的。”其實這個訊息透過政事堂上報也沒有什麼關係,但吳宏濟找了個好時機,如今正好是明鄭方面財力最緊張的時刻,因此這個彩頭他是得定了。“李滄素來賢良敦厚,該不會虛言邀上。”

“李滄?通事?”鄭克臧嘴裡嘀咕著,這個李滄也是妙人,此舉也一定是投機,不過正因為是投機,所以才不太會是假的,既然不是假的,所以鄭克臧就真的動心了。“卿且去告訴那個李某人,要是能查實了金礦礦脈,便是有功於藩中,餘許他一個五品的前程,但要是假的,他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的。”

吳宏濟自然不敢為李滄打保票,但他想的更多,所以出言提醒鄭克臧:“臣會明白無誤的告訴李通事,不過淡水可是有不少高山生番,這萬一番人作祟的話”

“卿且去告訴李某人,此事餘會安排參軍司的,讓其不必擔心”

“參軍司,又是參軍司!”劉國軒憤然的把手中的公函丟到地上。“什麼時候這幹降將都爬到僕的頭上來了,”罵罵咧咧的劉國軒衝著一臉尷尬的來人說道。“去告訴王進功,四衛十四鎮和水師大部都調去修壩抗旱了,要想出兵淡水,請他調世孫的童子軍吧。”

“武平伯,這不太好吧。”參軍司的人猶豫了一會,鼓氣勇氣勸諫著。“淡水金礦對本藩的財力不無補益,又是世孫親口下令,匡明伯不過是奉命行事”

“世孫的心思僕當然明白。”鄭克臧不過是以派兵淡水這件事造成參軍司指揮水陸兩師的先例,最終達到逐步從一干老將手裡收回兵權的目的,對此劉國軒很是提防的。“爾不過是區區七品小吏,竟敢在僕耳邊呱噪,來人,將他轟出去。”

來人先是受到劉國軒的汙辱,接著又被劉的親衛推搡,這火氣也上來了,於是一邊拼命抗拒一邊憤怒的指責道:“武平伯,你如此跋扈,眼中還有沒有世孫了”

對於此人的咒罵,劉國軒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似的杵在那裡,等到來人徹底消失了,他才抿起嘴,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世孫,若不借此讓世孫收斂一番,老夫的人頭就該跟馮錫範一起埋進棺材裡了”

“匡明伯這是何必呢。”劉國軒當然不是想背叛鄭克臧,他只是代表一干軍中宿將發出不甘邊緣化的聲音,以免被鄭克臧暗中奪走了軍權,對於他的心思,鄭克臧同樣洞若觀火,不過劉國軒沒有徹底撕下面皮,那他自然也揣著明白裝糊塗。“武平伯是無兵可調不是故意針對的參軍司更不是針對你匡明伯,所以這請辭的摺子還是收回去吧。”

王進功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面受氣,但鄭克臧不願讓其辭官,他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做下去,然而如何圓了當前這件要務呢,不得已,他只好請示著:“如今抗旱是第一要務,要不等過些時日再調兵北上淡水?”

“不必了。”鄭克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