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吃不下也得吃。”邊上的顯然跟王久的關係不錯,因此勸說道。“打今天頭上你就只吃了一個,這都兩個多時辰了,再不吃怎麼撐得住。”
“虎哥,這玩意吃了拉不出來啊。”王久哭喪著臉,現而今大旱,水甚為精貴,所以一早一晚一天兩回供水,每次也就一碗左右,俘虜們又吃不上新鮮的蔬菜和水果,這種情況下便秘是普遍現象。“還不如換口水呢。”
“水,井壁邊不是多得很,真口渴了,邊上舔一舔就是了。”虎哥跟王久打趣著,但不是沒有人這麼做過,可惜的是這些人大多數都很快得了病並在藥石不濟的情況下一命嗚呼了,所以打死王久也不敢喝渾濁的生水。“不敢喝,那還說什麼,乾熬吧,等這口打完了,再打兩口就不用過這種日子了。”
“虎哥,真的不過這種日子了?”王久把自己想來許久的話掏了出來。“現而今臺灣大旱,就算真分到田了,不是還沒有水嗎?雖說鄭逆,不,鄭家答應貸給咱們糧食、種子、農具,但借的是要還的,萬一地裡長不出東西,到時候怎麼還呢。”
“你小子還想得真遠呢。”虎哥誇了王久一句,隨即臉沉了下來。“這倒也是,不過據說各地屯莊都在打水井,來的路上不是看見還有那麼大的水車嗎?想來終歸能熬過去的,老天爺總不見得一直不下雨吧。”
王久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不過他還沒有介面回應,一股久違了的香氣便竄入他的鼻腔,他猛然跳了起來,和虎哥對視一眼:“是肉湯,真是香啊!”
王久的唾液腺急速的分泌起來,但他也知道這些好東西恐怕是輪不到自己這樣的俘虜享用的所以只能用嗅覺代替口欲,而跟他一樣,十幾名輪崗休息的奴工們都跟狗一樣挺著鼻子狂嗅,一個個口水連連,看上去煞是可憐。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虎哥忍不住站了起來,王久一把沒拉住,就看虎哥腆著臉向看管他們的鄭軍走了過去,估摸著也是去問這肉湯有沒有他們一份。
王久看著他點頭哈腰的跟對方說了些什麼,等臉上露著喜色的虎哥回來,王久不禁滿懷希望的問道:“怎麼說?是不是有咱們一口。”
“運氣。”虎哥裂開大嘴笑著。“朱欽送給管隊們的犒賞,醃鯨肉,管隊們拿來熬湯了。”王久可不管犒賞不犒賞,他只在意自己有沒有一份,就聽虎哥繼續說道。“燒了滿滿兩大鍋子,管隊們吃不下那麼多所以答應給最賣力的幾個各打一份。”
有了利好的訊息,虎哥顯得興致很高,但王久卻灰心喪氣的重新往地上一躺:“管隊們又不到井下,他知道哪個最賣力嗎?運上來的土可做不了證。”
“要不,俺來跟馬管隊說說。”虎哥目光看起來有些閃爍。“阿久啊,其實你也挺俊俏的,馬管隊對你也不錯,何苦非要跟著大傢伙一起吃苦呢。”
男風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什麼禁忌的話題,《詩經》中的《鄭風》中的《子衿》、《山有扶蘇》、《狡童》、《褰裳》、《揚之水》等章節都有豐富歌頌,戰國時代曾有安陵君、龍陽君列入青史,為此還留下了餘桃、分桃和龍陽的稱呼,漢代哀帝和董賢的故事更是留下斷袖之癖的典故。到了明末更是因為道德觀念也衝破了“滅人慾,存天理”的宋儒理學的束縛而使得男風、男色的行為空前繁盛和公開化,更不要說後來還有大家曹雪芹和鄭板橋公開寫書寫詩來記述呢……這也是美國人還沒有從西非熱帶雨林裡帶回愛滋大神的原因,說起來中國古代也沒有花柳、楊梅的記載,這些都是一生只洗兩次澡的歐洲人帶到東方的生化武器。
王久知道虎哥是好意,但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後ting花給出賣了,因此半真惱半是假怨的笑罵者:“虎哥,可別糟踐人好吧,這要賣屁股,你自個賣去。”
虎哥嘿嘿一笑,正想和王久分說幾句,就聽到“轟”的一聲,聲音不是很響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輕微的晃動,是地震了嗎?王久如是想著,臺灣這個地方別的不多就是小級別的地震頻繁了一點,但這次怎麼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還沒等王久和虎哥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回過神來的鄭軍管隊猛的竄了到了井口,隨即大吼道:“該死,是井塌了,快,快過來救人。”
王久和虎哥隨著一眾清軍俘虜衝到井口,只見井邊一側地面出現了一個令人恐怖的下凹,再探向井下,首先引入眼簾的是橫七豎八的斷木以及被十幾噸泥土覆蓋的木板殘片,而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正從井下傳來。
王久第一個跳了下去,虎哥也跟了下去,由於有著各種支架,因此土層並沒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