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幾位大人,小弟初來乍到,敬幾位一碗聊表心意”
“根據最新的堪檢,如今全臺一共百姓二十四萬三千四百零九戶,丁男丁女七十一萬四千五百二十九口,不計入丁的幼童、幼女七萬零六百餘,不納徵調的老男、老婦九萬零五百二十八口,以上百姓共開墾土地十一萬三千五百六十七甲零九畝。”這是一場綜合性的報告,參與者不但有鹽鐵司、鹽鐵司還有稅務司。“扣除減免部分,今年可以計徵春秋兩賦一百四十七萬三千二百六十五石有奇”
“如今東寧有陸師七鎮、安平留守司並汛兵在內計三萬五千人,水師三大艦隊、兩分艦隊、基隆隊及各都督府、海龍驤師在內約計一萬三千人,另有幼武學、武學、水師學堂,總數當有五萬之數,以十丁養一兵計,東寧至多再增兵三萬”
“但如今東寧財力已然緊張,”支度司明確反對軍務司剛剛通報的擴軍備戰的計劃。“如今即便軍械不再計算花費,但軍餉及百官支出已然超出歲入甚多,若無鹽鐵司名下船隊收益補充太僕寺庫銀之缺,幾無法支應,若再要擴軍,主上還是免了臣的差事吧。”
聽到柳崇惜撂挑子的話,鄭克臧插嘴問道:“若是擴軍三萬,當一年缺多少錢。”
對此,柳崇惜老實不客氣的回應道:“至少每年補充二十五萬兩白銀。”
二十五萬兩,數目聽起來不算很多,但這僅僅是每年軍餉的開支,糧秣什麼還要另算,至於計劃調撥的軍械雖然不體現在賬目上,但隱性的支出實際上還是存在的。
“看起來為了擴軍,本藩先要搶上一票才好。”聽了鄭克臧的冷笑話,在場的洪磊等人都露出了苦笑,當然鄭克臧並不是說笑話的,只見他認真的問道。“是搶呂宋夷的運銀寶船為好,還是在日本動手以薩摩或是佐渡為目標?”
“主上,慎言。”吳淑當即喝止道,所謂臣不密**君不密失國,即便真的要對某個敵人下手,鄭克臧也不能在這個場合說出來。
一旁的林維榮也勸道:“主上,如今本藩與兩國和睦,委實不該再行生釁。”
看著一眾躍躍欲試的臣子,鄭克臧只好忙不迭的認錯:“孤知道了,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卿等不必提了,還是說說正事吧,關於擴軍一事孤以為勢在必行。”
如今已經是西曆一六**年了,明年六七月間清廷和準格爾有一場關係到漠北誰屬的大戰,這個關頭,明鄭無論如何要摻一手進去,否則坐視清廷穩固了後方了,那接下來倒黴的就是鄭克臧自己了,為此在財政上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必要的。
“至於財力不足,這好辦,孤從內庫房撥給你。”說實在的鄭克臧並不知道自己的內庫有多少家底,但他手裡還有一個大殺器,用來填補軍費不足倒也是綽綽有餘的。“軍務司立刻按既定計劃擴編出左右龍武、左右翊衛和左右虎賁等六師兵馬來,至於富餘的編制則留給水師各艦隊備用。”
看到鄭克臧堅定的目光,林珩俯身應道:“臣謹遵主上令諭。”
“蔡卿。”鄭克臧目光移向一邊軍器司的司官。“雖說清虜暫時沒有力量威脅東寧,然佛郎機夷、紅夷、呂宋夷環繞本藩,虎視眈眈,仍有亡我之心,故明年六月之前,東寧船場當為鎮國艦隊再提供八千料大夾板炮船兩艘,所缺鐵料,卿和鄭卿一定要協調出來。”
蔡謙還沒有回話,原本覺得自己沒事的鄭英平卻露出了苦笑,如今雖說能透過分離黃鐵礦獲得硫磺和部分海綿鐵,東寧精鐵數量並沒有立時暴增,這一下子要讓自己協調出兩艘大夾板炮船的數量還要保證新增六個師的火炮、火銃、瘊子甲、鎖子甲的用量,難不成鄭克臧是準備讓自己夜不能寐了?
可是鄭克臧已經發話了,鄭英平也只好出列跟蔡謙齊聲應道:“臣遵命”
會議結束了,三三兩兩的大臣們懷著各種心思走出了安平城,其中洪磊便叫住了洪拱柱:“五郎,你說主上真的向用兵日本和呂宋嗎?”
“主上想重返大陸驅除韃虜,為此參軍院已經做過了幾份方略。”洪拱柱向族兄報告著,但是他沒有說這些報告其實是鄭克臧安排參軍承製們私下做的,以至於他和吳淑、林升統統反對。“可是儘管老七師在瓊州打過幾仗,新兵們不見血又如何能真正成軍了,所以主上才有以戰代練的心思,正好有缺錢”
洪磊眉頭緊鎖:“也就是說主上的不會放棄了對其中一方動手的心思嘍?”
“恐怕主上的意思還不單單是對其中一方動手,須知道截寶船隻需要水師,徵日本也只要陸師,”洪拱柱擔心的說道。“萬一主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