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頂戴花翎。”不勞邊上的戈哈動手,吳英自己顫顫巍巍的除掉了官帽。“你既然認罪,本官也是用人之際,準你在軍前效力,以贖前罪。”死裡逃生的吳英感激的向施琅叩拜著,這個施琅問道。“看清楚海逆有多少船?”
“只有一艘紅夷的夾板大船。”吳英報告著。“但船上的大炮遠較海逆自己的大炮船、小炮船為多。”吳英仔細回想著。“炮打得也很準。”但他畢竟人在商埠內,所以並不清楚熾熱彈的情況。“而且一擊邊走,顯然不敢與援兵正面交手。”
“這是當然的。”施琅擺擺手,示意戈哈將他帶下去,這個時候他的兩個兒子施世驤、施世驥不解的看著他,施琅解釋道。“前明天啟二年福建巡撫南公居益老大人以火攻船在思明焚燬入寇的荷蘭夷船,前明崇禎六年,朱欽的曾祖先同安侯鄭公芝龍在金門料羅灣以百艘火攻船焚荷蘭夾板大船兩艘,擊沉兩艘俘獲一艘,由此可見,夾板船或能稱雄一時,然面對大隊舟船唯有自遁一途。”施琅想了想。“好像從澳門那傳來訊息,鄭逆跟英圭黎夷鬧翻了,扣留了一艘商船,該就是這一艘吧。”不過施琅能知道鄭克臧扣留了英國商船自然也知道鄭克臧手上有自造的夾板船。“傳令下去,各營加倍警戒,若再有讓海逆襲擾成功者,斬!”
或許在施琅的眼裡能縱橫萬里水路而遠來的夾板船也不過如此,只要小心戒備就自然無妨,或許施琅認為幾百條都擊沉了,鄭克臧手中區區十條左右的仿造夾板大船也無足輕重,但經飛霆號這麼一攪局,不僅對北汕尾島的進攻被迫暫停了,清軍還損失了四十餘條船,近百名水兵管輪,士氣自然也為之一挫。
為了提振部下計程車氣,也是為了進一步誘敵,在又休整了一天之後,八月九日,施琅以一百條船向大員南航道進犯,結果遭到鄭軍一鯤身炮臺的攻擊。鄭克臧在此處炮臺配置了四寸半(43磅)炮四位,四寸炮(28磅)炮六位以及三寸半(12磅)炮四位,火力強度堪稱東寧之最。清軍一頭撞在了鐵板之上,結果當時彈如雨下,水柱沖天。
戰至中午,清軍以損失了十二條船的代價突入南航道中,又遭到安平城頭上數位八千斤(老式炮,36磅)重炮及北汕尾島炮壘上四寸炮的交叉射擊,不得不再丟五條戰船後倉惶退出,至此施琅的試探再度失利。
施琅表面上並不甘心上午的失敗,於是再度當天下午再度向北汕尾島派出一千陸上部隊及武成永固大將軍炮一位,希圖依以此在北線給鄭克臧造成壓力,鑑於清軍的炮火,童子軍主動退守炮壘,以清軍前所未見的稜堡與之對抗,清軍雖然壓縮了童子軍的活動範圍,但卻在稜堡面前又丟下百十具屍體,被迫再度停頓下來。
當然鄭克臧這邊也不全都是好訊息,八月九日,就在鄭軍炮兵猛揍突入南航道的清軍舟船之時,吳淑派出的信使送來了海澄清軍俘虜起事作亂的訊息。儘管作亂的海澄清軍俘虜不過三千人尚不及受屯者的一半,儘管作亂的海澄清軍俘虜兵甲不全只能用農具起事,但由於地方汛兵和老兵被抽調,因此還是造成了不小的損害,更重要的一點則是,吳淑所部也因此被牽制,暫時無法南下增援。
“真是該死!”鄭克臧憤怒的咒罵著,他是好心好意赦免了這些人的苦役,然而現實就這麼無情,還是後世那位大名鼎鼎的戰士說得好,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告訴定西伯,抓住這麼死心塌地事敵的漢奸之後全部吊死在牌甲屯前。”
侍衛領命而去,鄭克臧坐到椅子上對著早就爛熟於胸的臺南地形圖再度的觀望著:“要是童子軍沒有在內海上擋住施琅怎麼辦?施琅會在哪裡上岸?”
這些問題雖然早就再三議論過,但此刻鄭克臧彷彿被包裹在硬殼裡一樣,任誰都無法信任:“來人,去把孫侍衛叫來。”
調回安平主持防務的孫有勞很快出現在鄭克臧的面前:“孫卿,餘決議帶兵進駐天興州。”
神情枯槁的孫有勞不由一愣,就聽鄭克臧說到:“一旦清軍突入內海,枯守安平遲早是敗亡的結局,只在有野戰中擊敗清軍才是唯一取勝的機會,而野戰就必須集中一切可以集中的兵力,所以餘準備帶走童子軍及鑾儀衛剩下的力量,夫人、寶官就拜託孫卿了。”
孫有勞勸誡道:“世孫這樣實在太冒險了,就憑本藩新近徵召的那些將士,又如何跟清虜進行決戰呢?不如守在安平,或可以逼迫清軍糧盡退兵。”
“糧盡退兵?”鄭克臧搖了搖頭。“施琅背後有閩省,閩省不足還可以靠粵省、浙省,耗糧秣,咱們是耗不過他的,而且一旦他平定承天等地,咱們就如當年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