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拔猛然回頭,抓住她的手腕,眼光盪漾,扯開唇角冷笑道:“你可真好騙。”
蘇月白愣了愣,慌忙抽手,但為時已晚,她的腰被死死地纏住,不屬於聽寒的鼻息湊了過來,隱隱有股魚腥味。
她掙扎了一下,忽然笑了:“你不是討厭我麼?”
面前的臉微微一抖,滄拔像是想起了什麼眼中蕩起漣漪,他湊過來捉住她的下巴,淺笑著回道:
“吾不過想試試你有何手段,竟能將他迷得神魂顛倒。”
“自然不是這種手段。”
蘇月白亦接了一句,彆扭地甩開他的手。奇怪的是,雖然他抓得很緊,但卻很容易被甩開。
蘇月白自他的懷裡掙開,不動聲色地退回桌旁,再回神時,滄拔已經變回了聽寒。她舒了口氣,指著桌上的魚骨頭,淡淡地說:“滄拔吃過了,你若不餓,我便把桌子收了。”
聽寒瞟了她一眼,輕輕地點頭。他能察覺得到,她的肩膀在微微發抖。雖然不喜歡與滄拔相處,但為了聽寒她也忍了下來。
“月兒……”聽寒柔柔地喚了一聲,暖洋洋的聲音將墓室裡的陰氣都嚇退了。
蘇月白回過頭,瞅著靠過來的人影。他的臉因為身體的痊癒漸漸褪去了傷疤,如今看起來,卻是順眼多了。她伸過手,摸著他臉上殘存的傷疤,擔心地問:“你身子可好些了?”
聽寒點點頭,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溫暖一觸即發,當即傳遍全身。蘇月白沒有掙扎,只仰著頭,勸道:“這地宮並非久居之地,且此處陰寒,若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還是外面比較合適。”
“吾只是擔心……”
聽寒掩了笑容,面色有些淒涼。他怕一旦離開這裡,她便會走掉。他比誰都清楚,她並不屬於自己。她的存在無非只是同情,更或者是義氣。但是,他更害怕因為現在還無法掌控的心魔,讓滄拔在她面前幹出更加危險的事情。
“我和滄拔商量一下,咱們去凡間吧,那裡有濁氣,能夠隱藏你們身上的妖氣。”蘇月白拍拍他的肩,像賜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