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謂感到有些不敢承受。可是,這樣的評價畢竟是現實,一個任何人都悄得不承認和接受的現實。
真是喜事接連而至,巴金返回上海後,發現在二樓書房的書桌上放著一捆剛剛從香港寄來的新書。老人急忙開啟一看,竟然是他《隨想錄》的第一本集子,由三聯書店香港分店出版了。在巴金看來這本集子要比一千個稱號都重要。因為這才是他晚年心儀的工程之一。在年末歲尾,巴金的《爝火集》也出版了。有那麼多新書放在他的書房裡,給這本來排滿書刊的二樓上,平添了一股淡淡的喜氣。
1980年春節過後,巴金就出訪日本。
日本留給巴金心中留下的當然不都是好印象。戰前他是從書刊和自己長輩口中,瞭解這一衣帶水的鄰國。後來風華正茂的巴金終於來到了日本,那時他為什麼要一個人隻身離開戰時的上海,出現在這陌生的日本呢?
巴金是這樣回顧往事的:“我是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下旬到橫濱的。我怎樣到日本去,在最近修改過的《關於〈長生塔〉》這篇文章裡已經講過了。至於為什麼要去日本?唯一的理由是學習日文。我十六、七歲時,就在成都學過日文。我兩個叔父在光緒時期留學日本,回國以後常常談起那邊的生活。我們對一些新奇事物也頗感興趣。後來我讀到魯迅、夏丐尊他們翻譯的日本小說,對日本文學發生愛好,又開始自學日文,或者請懂日語的朋友教我認一些單字,學幾句普通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