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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下來。不到半個月的工夫,我就寫完了《滅亡》的十九,二十,十五,十四和二十一這五章。這樣我的小說就差不多完成了。在整理抄寫的時候,又加進了第十六章,最後添了個結尾。我用五大本硬紙面練習簿把它們容納了。我的兩個朋友中那個研究哲學的,很高興做了我第一個讀者。他給我一些鼓勵,但我還沒有勇氣把這小說寄給國內出版。我只想自己籌點錢把它們印出來,給我兩個哥哥翻閱,還送給一些朋友。這時國內朋友來信說願意替我辦這件事,我便在稿本前面添上一篇序,慎重地把它們封好寄給朋友。第二年我回了上海,才見到《小說月報》上面的預告,知道我的第一篇小說被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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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女作”誕生地(3)

巴金在這所學校裡,居然找到他當年在這裡讀書時留在學校登記簿上的簽名。當然,更讓他振奮的是,這裡還有他從前夜間習練法文時的中國學生圖書館。看到這些五十年前的舊址遺物,巴金感到不虛此行。

讓巴金意外的是,法國多家媒體採訪並報導了他來到法國訪問的新聞。遠在美國的華裔女作家聶華苓和她的丈夫、著名詩人安格爾也專程飛到了巴黎。她們在不久前曾經在上海拜訪過巴金。現在巴金沒有想到竟然和聶華苓伉儷又一次在法國見了面。聶華苓感到巴金似乎比他們前一次見到的老人,變得更加矍鑠,更加年輕了。

著名華裔女作家韓抒音也聞訊趕來了。在巴金身邊簇擁著這麼多在國際上負有盛名的文壇驍將,是巴金和隨行人員們來前沒有想到的。聶華苓和韓杼音都把巴金的到來當成國際文壇上的一次盛事。她們和巴金談得著法國的今天和文壇上的趣事。出席各種名目繁多的宴會,一夜之間巴金彷彿又回到了年輕時代。他感到巴黎比從前還要美麗,塞納河水在春天翻滾著雪白的浪花,一洩千里地流向遠方。聖母院方向傳來的悠揚鐘聲,有時會把巴金從甜美的夢境中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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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桑也有難忘的夢

作為一個文學家,有如此雄心,不禁讓我肅然起敬。

——井上靖:《致巴金先生》

A, 巴金在日本講演時說:“我是一個不善於講話的人,極少發表演說,今天破例在這裡講話,只是為了報答日本朋友的友情。我講友情絕不是使用外交辭令,我在這個詞裡傾注了深切的感情。友情不是空洞的字眼,它像一根帶子把我們的心同日本朋友的心牢牢地拴在一起。。。。。。。。。。”

B, 往事對於年邁的巴金來說,已是難得的財富。不管從前的記憶有多少讓他傷感的地方,老人都不會謝絕日本青年對自己的關心,他眼前好象又出現了東京中華青年會的宿舍。

C, 當巴金看到那些舉著橫幅的青年正對著他乘坐的車廂鄭重施鞠躬禮的時候,老人的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淌下來。巴金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衝著那些在站臺上向他鞠躬的日本讀者,同樣鄭重而嚴肅深深鞠一躬!

D, 第二次他再去東京,在參加第45屆世界筆會期間,巴金由於身體的原因,並沒有像前一次那樣到處走一走。畢竟是老了,特別是1982年冬天的跌傷,讓巴金老人左腿忽然感到短了一截。老人再不能象從前那樣健步如飛地行走了。他即便不坐輪椅,也一定要以手杖來保持自己身子的平衡。

東京往事與《神·鬼·人》(1)

作為現代東京標誌的330米最高建築——東京塔,隱沒在早春的晨霧中。

已經76歲的作家巴金站在他下榻的旅館樓陽臺上,俯瞰這座亞洲最高的電視塔,心裡充滿了激動。如今是1980年4月,早春的東京和上海大不相同。天氣似乎要比上海冷一點,不過他發現遠方隱藏在市郊的層層櫻花林,已經吐出了淡淡綠意。櫻花也即將開放了,他和他率領的中國作家代表團就是選在這春色漸濃的時節,來到了這讓他青年時期就如痴如醉的國家訪問。

在過去的一年裡巴金的譯作《往事與隨想》第一冊出版了。10月裡他再次從黃浦江畔飛到北京,出席在那裡舉行的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老人的威望正在悄悄提高,巴金同時被選為中國文聯副主席和中國作協第一副主席。也是在這次大會的閉幕會上。他聽到周揚在報告中竟然說了這樣的話:“巴金是現代文學史上以魯迅為代表的文學巨匠之一。。。。。。。”對於這樣的評價,巴金心裡有點吃驚,雖然他知道周揚的講話並非代表個人,而是代表組織,然而老人仍然對於“巨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