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找死,趁早閉了你那臭嘴,給我滾得遠遠的,若再嚕嗦,惹出我火氣來,那時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宮天寧咯咯笑道:“何必這樣惡言相向呢?小生一片忠誠,才肯出此直言。”
凌茜叱道:“我不要聽你胡說八道。”
宮天寧笑道:“凌姑娘,你在這夜深之際,荒野之處,把他帶到山洞裡來,孤男寡女相處一室,連個火堆也沒有,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只怕將要大大沾辱 姑娘聖潔之名……”
凌茜怒道:“我們清白心性,他又身負內傷,問心泰然,怕誰胡說?”
宮天寧卻十分得意地笑著說道:“……其實,小生仰慕姑娘絕世容顏,冰清玉潔,自是萬不敢生出這種讀慢之心,好在此事只有小生一人所見,只要小生不對人提起,旁人從何得知,姑娘大可不用擔心。”
凌茜冷笑一聲,道:“我們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須你替我們掩飾。”
宮天寧聽她口中“我們”連聲,心裡酸溜溜地極為難受,但他乃是心機深沉之人,並不露在表面上,聳聳肩,淡然一笑,徑自舉步踏進洞來。
凌茜橫身攔住,嬌喝道:“姓宮的,你要幹什麼?”
宮天寧停步微笑道:“羅叔叔與我姑姑情誼深重,他既是羅叔叔的骨肉,難道我不能看他的傷勢嗎?”
凌茜想了想,道:“他身負異秉,內腑雖然受傷,不難調息痊癒,請你不要去打擾他。”
宮天寧笑道:“我何曾說過要打擾他?只因彼此誼屬世交,放心不下想看看他傷得怎樣罷了!”
凌茜見他說得誠懇,又想起宮玉珍臨死時對陶羽那種親暱關切之情,這宮天寧既是宮玉珍的侄兒,似乎不便峻阻於他,沉吟片刻,便道:“假如你只是看看他,我自然不便阻止,但是我要警告你一聲,只要你膽敢稍存不良之心,我必叫你立刻橫屍洞中。”
宮天寧嘿嘿於笑道:“陶兄不知是那一世修來的這份豔福,萍水相逢,竟得著姑娘這樣一位紅顏知己,可惜他此刻正昏迷未醒,要不然,姑娘這番情深意重 之言,必令他感戴終生。”
他一面笑著,一面緩緩移步走到陶羽身邊,凌茜雙掌早已貫足真力,緊跟在他的後面,全神監視。
宮天寧低頭看了一下,見陶羽雖仍閉目僵臥,但呼吸均勻,並無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