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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明白。故秦織嘆了一聲,有些無奈:“三妹她……唉,她總是這樣胡鬧,以前年輕,代價還付得起,現在……”

她們姐妹互換的事情,邵暘也是知道的,年輕的時候略有些不滿,卻不敢得罪出身高貴的妻子。如今成熟了,對妻子更加敬愛,慶幸自己娶得是溫柔的常山公主,而非不明事理的房陵公主。所以他沒半點芥蒂,只道:“江都公主抬舉我,怕是也有照拂你和惠妃娘娘面子的意思。”李惠妃如今夾在皇后與盧昭媛之間,日子未必就好過,只怕會有些委屈。

秦織見他想岔了,柔柔一笑:“你放心,惠妃娘娘侍奉皇后,別無二心,在宮中極有體面,誰敢對她不敬?”

邵暘對皇后不甚瞭解,但從妻子的字裡行間也能推斷出,皇后確實是一位賢妻。故他沉吟片刻,才輕聲道:“皇后鮮少動怒,此番卻——盧昭媛是否真有所不妥?”六皇子秦政可是太子的大熱門,若是生母不好,那他就要重新評估了。就像魏庶人一樣,奴婢所出,果然心胸狹隘,為了利益竟動輒滅人滿門,派暗衛刺殺政敵。若秦政如魏庶人一般,將來登位,他們這些臣子可就難做了。

秦織斟酌片刻,才說:“我進宮時,也曾見過盧昭媛幾次,並不怎麼愛說話。一旦開口,必是精妙之語,每每引人讚歎。”

妻子說話的藝術,邵暘是知道的。夫妻這麼多年,他就沒聽秦織說過誰不好。

身為貴女,也確實不好隨意道人是非,尤其是議論後宮妃嬪。但夫妻多年,兩人早有默契,邵暘一聽就明白——並不怎麼愛說話,就代表盧昭媛看上去很低調,似乎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但“必是精妙之語”“每每引人讚歎”,這就很令人玩味了。如果真的安分甚至低調,比較內斂,那就不會故意引人注目,只有性格較為張揚的人,才喜愛表現自己。

一個看上去很低調,安分守己,與世無爭,實際上性格張揚,喜愛表現,不願落於人後的妃嬪,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當然了,這不是什麼大毛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壓抑和偽裝本就是極為常見的一種,但從秦織的話語中,邵暘已經明白了妻子的立場——哪怕皇后明著罰盧昭媛,實則是狠狠地落了房陵公主面子,秦織仍舊是偏向皇后的。

他們夫妻向來一體,秦織既有了立場,邵暘也明白該怎麼做了,便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協助玉大人的。”就算不為高官厚祿,能為家國做點實事也是不錯的,在這一點上,他還真有些佩服江都公主敢對河運動手的氣魄。

秦織前往清寧殿謝恩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新蔡長公主也在。

新蔡長公主看到年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侄女,也有些尷尬,可巧這時候,秦琬也剛好來了,一見姑姑和姐姐,不由笑了:“今天真是巧了,五姑姑也在?”

“不巧不巧,我是來等你的。”新蔡長公主見到秦琬,也不含糊,半點羞澀都沒有,很直接地問,“聽說你要派玉遲去修黃河?”

秦琬一聽這語氣便大概猜到她的來意,真有些驚訝了,她看了一眼沈曼,見沈曼面帶微笑,輕輕向她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便繼續裝傻:“不錯,玉遲是最合適的人選,五姑姑——”

新蔡長公主見秦織也在,有些不好意思,秦織會意,正要找理由告退,誰料新蔡長公主已是心一橫,毅然道:“這可不行,他要去個三五年的,我可怎麼辦?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駙馬,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給跑了。”

您倒是早點說啊,要是早說,我也未必就會派他去修河了。就算派他去,也不用再加個人了啊!

不對,您是什麼時候看上他的?我可從沒見他有這方面的意思啊!

第四百四十三章 同心協力

按理說,公主看上誰,對方就是心中再不樂意,也只能山呼萬歲,感激涕零地叩謝公主垂青,竟願意下嫁自家。再好生侍奉公主,順便叮囑一下自家母親、祖母,這可不是尋常媳婦,不要想著能拿捏……總之,一句話,尚公主的人家,沒誰敢招公主不快的,就算是綠雲罩頂,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這樣的情景,顯然不能套在玉遲身上。

勳貴之家爭先恐後要尚公主,那是因為他們想傳承爵位,富貴綿延,若論自身本事,就有些不夠看了。

西域諸國林立,勢力繁雜,玉遲身在異鄉,卻能左右逢源,區區二十載時光便成為西域第一商賈,坐擁貴族身份。這等能耐,絕非常人所能及,何況他對人心的揣度也十分高明。秦恪實際上是個很情緒化的人,秦琬與沈曼與他朝夕相處,他又真心疼愛妻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