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怪的陣勢。
其實王施秉也不知道谷洛冰要自己定製這樣的兩條鐵棍做什麼用,可是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又不得不照做。
他只是希望谷洛冰不要給自己捅簍子才是。
爾後樂師擊鼓,聲樂響起。
只是聲樂響起之後眾人詫異更甚,從古至今他們何時聽過這樣亢奮的節奏。
整個正殿之內都是像搖滾一般的聲響。
在眾人驚錯之時,只見一名蒙面女子輕盈的上臺,然後像靈蛇一般輕盈的盤著鐵管,轉轉繞繞的便攀爬山了鐵棍的頂端。隨後單腳摳住鐵棍,整個人從鐵棍上懸空舞動,腰肢輕靈的扭動,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從一根鐵棍上輕輕的跳躍在另一條鐵棍之上。
眾人半響才回過神來,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女子,竟然在鐵棍上跳舞,他們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兩更棍子,配上那奇奇怪怪的音樂竟然別具一格,讓人拍案叫絕。
“好,跳的好!”冷郝銘率先鼓起掌來,然目光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那翩翩起舞的佳人。
谷洛冰一邊跳舞,眼眸卻一直在四處查探,終於在左上排他看見了那抹日思夜想的身影,只見他一聲藏青色的緞袍裹身,面容一如既往的俊朗,卻憔悴了許多,本就深邃的眼眸如今卻更加的凹陷,臉上輪廓越加的分明,谷洛冰不由一陣疼惜。
就在眾人為自己精湛的舞藝歡欣鼓舞的時候,蕭長弓卻始終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可是谷洛冰的眸光卻一直在注視著蕭長弓。
儘管此時此刻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的鋒芒畢露,成功了吸引了眾人的眼球,可是蕭長弓著實是提不起半點的興致,一個人兀自舉杯喝著悶酒,神情哀然的如他,這樣的蕭長弓與周圍喜慶的氛圍格格不入。
此時又一名女子端著酒杯走近蕭長弓。
谷洛冰定神一看,那人竟然是冷凝月,只是一身異國華服的她裝扮竟然不同於旁人,那分明是異國的裝扮。
再看冷凝月走來的方向,她的旁邊坐著的竟然是吐蕃王子,因著距離太遠谷洛冰並沒有仔細看清吐蕃王子的面容,難道冷凝月就是他們口中的吐蕃王妃,可她不是一門心思只喜歡自己嗎?
谷洛冰一邊欣慰冷凝月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可心中卻也疑惑,自己不在的短短數日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
此時,谷洛冰分明看見冷凝月的臉色越變越差,竟然有些慍怒的錯覺,她與蕭長弓究竟在說什麼,無奈樂曲聲完全淹沒了他們之間的談話,谷洛冰只得訕訕的收回思緒將一支舞跳完。
“皇叔,洛冰哥哥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我沒有收到皇叔修書告平安,那樣也就算了,凝月已經在您面前,您卻答非所問。”冷凝月一直在蕭長弓的耳邊詢問谷洛冰的訊息,可蕭長弓卻一直悶著頭兀自喝酒。
提及谷洛冰,蕭長弓的心便隱隱作痛。他當然知道凝月公主是關心谷洛冰的安危,可今日是皇上的壽誕,若是冷凝月得知谷洛冰去世的訊息,以她的性格,定然會不顧一切大鬧朝堂,這樣只會貽笑大方,況且吐蕃王子亦在此,若是真的鬧起來自然免不了會傷了兩國的和氣。
蕭長弓縱是意念灰灰,可是他畢還是顧全大局。
他一言不發的仰頭喝酒,卻無意間瞥見那臺上的舞女總是有意無意的在看著自己,那女子的眼眸若潭水一般晶瑩透亮,又似黑琉璃一般讓人過目不忘。
谷洛冰突然發覺對什麼都興致缺缺的蕭長弓竟突然出神的在打量自己,那眼神分明是在探究著什麼。
谷洛冰倉惶的收回了自己的眸光,此時她單腳金雞**站在其中一根鐵棍的最頂端,收回目光之後便單手握著圓形的鐵管輕盈的轉著圈圈,一邊伴隨著曼妙的舞姿緩緩的降落。
不肖片刻,秀步緩緩落地,樂曲亦隨之戛然而止,谷洛冰宛然一笑輕輕福身。
霎時,整個朝堂之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的鋼管舞在古代頗受歡迎,此時誇讚之聲不絕於耳,她的表演很成功,眼下她已經見著了蕭長弓與冷凝月,他們一切安好,她便可以安心的離開。
“洛冰……”蕭長弓訥訥的放下杯盞,他的雙眸始終都未曾離開過谷洛冰,那雙似黑琉璃一般的眼睛實在是太熟悉了,此時此刻蕭長弓一心想著將谷洛冰的面紗解開,一探究竟。
“洛冰怎麼了,皇叔您話說道一半怎麼就不說了。”面對冷凝月的詰問,蕭長弓只是輕輕的呢喃了谷洛冰的名字,冷凝月不明白蕭長弓想要表達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