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鍾某人痴心妄想了。時間不多,我去拿了筆墨紙硯來,你好畫畫。”
“你……今晚還去?”
“那是自然。呵呵,顧姑娘,你太看低我鍾天政了,我要幫你,難道必是懷著某種目的不成?”
文笙臉上一紅,她沒有畫畫,而是問道:“你對二皇子楊昊儉的莊子到底瞭解多少?”
“那些‘百事通’沒有告訴你麼,二十年前,那莊子被稱作賢王莊。”自從鍾天政遭了文笙拒絕,言辭不覺間也變得鋒銳起來。
二十年前,鍾天政還沒有出生,但他那位孃親無疑對賢王莊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鍾天政停了停,緩和了語氣:“裡面若是沒有大的變動,我差不多都知道,只是擔心遇上樂師搗亂,聽說他今晚請了玄音閣的人。”
說到這裡,他突地打量了一下文笙:“要不然,今夜你與我同去?就算救不出人來,去看看莊子裡的情況也好,若是有機會見到那些被抓來的樂師,也可以悄悄打個招呼,叫他們稍安勿躁,安心等待求援。”
文笙沉吟了一下,應道:“好。”
鍾天政說的有理,而且這本是她的事情,沒道理叫鍾天政獨自去涉險。
只要鍾天政不覺著她是累贅,有辦法帶她混進莊子裡,她當然求之不得。
出發前,兩人做了很多的準備。
為防萬一,文笙還帶上了她的琴。
楊昊儉的莊子,其實是他在西山上的一處別院。
地處奉京邊上,那一帶有山有河,因為地勢的關係冬暖夏涼,從楊家祖上開國開始,皇親國戚們便紛紛在這裡圈地,栽花植樹修園子,引河水以為池塘,以便夏天住進來納涼。
只是現在正值冬天,再好的景緻也顯蕭條,鍾天政已經叫人去打聽過,這段時間還留在西山上的,只有那位二皇子楊昊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