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低聲對千山道:“屋外說話吧。”
千山點點頭後退了出來站在門口等待著,不久便也見林思從屋中出來,對著千山一禮道:“千山,許久不見了。”
千山慌了慌,片刻後只得回以一禮說道:“節哀。”
林思苦笑了一番,道:“如此匆忙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我想知道令堂,是否被黃泉劍所傷…。。還有那,下手的人…可知是何人?”千山猶豫了片刻終是問道。
林思愣了愣,低頭皺眉似是想了又想,終於開口說道:“說來也無妨,父親身上的傷口的確是黃泉劍所致……至於兇手是何人…。我亦是從下人口中聽說,當日一名男子手持長劍闖入書房將父親他刺成重傷後離去,待我與兄弟三人趕回來時,父親只說了句讓我等莫要追究此事便去了……我曾聽聞過二十年前顧家一事,恐怕,那人就是顧雲……是以父親才不願我等追究……”
千山聞言許久沒再說話。
林思見千山臉色不大好,不由問道:“怎麼了?”
千山回過神,看著林思搖了搖頭拜別:“沒什麼…打擾了,千山告辭。”
林思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卻不好挽留只得目送著千山離去。
黃泉劍,一劍落黃泉,永不見。
在梅容還很年輕的時候,性子比現在更容易暴躁,脾氣裡那股火總像是無處使般逮著不順心的一通亂髮。以前若是有人對他說梅容的脾氣就是這樣,他是不信的,因為在自己所能看見的時候梅容的脾氣簡直比他還好,直到偶然撞見了一次梅容正在發脾氣的情形。
如今再想已記不清梅容到底是為了什麼大發脾氣,只記得躺了一地的隨從且個個都傷得不輕,而梅容仍兀自在砸著房中的物件,待轉過身見他來了的時候那神情陡然就變了,似是突然清醒過來般看著一屋子的狼藉,臉上露出自責的神情。
他還記得梅容為了此事躲了自己許多天。
現下的情形倒是有些像,卻更嚴重了些。
他未曾想過梅容會殺人,卻或許只是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罷了,不曾讓他知道罷了,如今這些人死去他都會知道。。。。。。所以梅容就開始躲著他玩失蹤了。
所以其實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知道便是知道而已為何要躲著他,算幾個意思?當他是誰,難道還能從此與他不相往來了嗎?
千山想到此不由嘆了口氣。
夜裡洗漱畢千山開啟地圖比對著名單,過了那麼多日,想必梅容也不會留在禹城了,卻不知他接下來又會去哪?排除了一些人後,又將太遠一些的劃掉,千山圈出幾個地方,想了又想,卻是再也擋不住三日未睡的睏意一頭倒在了桌上睡著了。
千山睡得正迷糊,陡然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一抓卻抓住了一個涼涼的東西,不由睜開眼。
梅容見千山陡然醒了也是一驚,連忙將手從千山手中抽出轉身便欲離開。
“阿影!”
千山清醒過來,下手極為迅速地揪住梅容的衣衫,一把將梅容從窗框上拉了下來,卻使力不當,大約是沒想到真的能拉住身子頓時往後一仰,眼見就要碰到地面了,梅容卻伸手一撈將千山抱入懷中讓自己先著了地。
一番不小的花瓶破碎聲椅子倒地聲桌子挪動聲後,梅容將護著千山腦袋的手鬆開,見千山完好無損不由地鬆了口氣。
“你頭破了。”千山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正中梅容額頭的劃傷說道。
梅容聞言伸手一摸,果然有些溼潤還有些刺疼。
千山看著梅容的手背紅紅的開始鼓起一個小塊,不由又說道:“你手也腫了……”
梅容無言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的確……還有那麼點麻……轉過眼看向千山,四目相對,頓時無言。
梅容趁機一把將千山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欲爬起身,卻似乎並沒有快過千山扎針練出來的手速,竟被一把拉住然後跌回地上。
“那麼急,要去哪。”千山冷冷地看著梅容說道。
梅容轉過眼躲開了千山的目光。
“怎麼,說句話會要你命?”千山見梅容久久不說話幾乎氣不打一處來。
“我…”梅容看了一眼千山的神色,又轉開了眼。
“你什麼。”
梅容皺眉看著千山半響後嘆了口氣,對著千山後腦勺一個手刀砸了下去。
“…!!!”千山驚訝地看著梅容,甚至未得及發出一個音節便暈了過去。
梅容揉著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