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是否同住,是否行房,與你有什麼關係?”
“我——”林黛歆被問的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郭聖通已經執著蕭哲的手施施然離去。略留下林黛歆一個人站在寒風之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太守府後院兒的客房裡,蕭哲一面忍俊不住的勾著嘴笑,一面殷勤的到了一杯茶湯遞給郭聖通笑道:“娘子說了那麼一車話,恐怕口渴了。快些喝點茶水解解渴。”
郭聖通瞪了蕭哲一眼,漫不經心的接過了茶水一飲而盡,方才挑眉笑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和你們家那些個糟心的親戚們打個招呼。這樣的事兒若再有一次,別怪我直接就拔刀相向。”
“娘子這是生的什麼閒氣。你若不喜歡直接拔刀殺了誰還能說你的不是?”蕭哲越發閒愜的擺了擺手,很是不以為然。
“你如今可是堂堂的大漢郡主,真定十萬大軍統帥,深受大司馬信任的兵馬大元帥。誰還敢為了一個不入流且不知廉恥的小寡婦同你計較?”
“哼!”郭聖通還是有些不自在的冷哼一聲,身手將茶杯遞給蕭哲,“再給我倒一杯。”
蕭哲屁顛兒屁顛兒的接過了茶碗又倒了一杯,轉身交到郭聖通的手裡,又繞到她的身後給她殷勤的揉捻著肩膀,嘴裡一疊聲的詛咒發誓道:“為夫是什麼樣的人,娘子難道還信不過我?那什麼黛歆長的跟個菟絲花似的,又打扮的跟青樓酒肆的粉頭兒似的,比娘子的英武神駿相差遠矣——”
“英武神駿?”郭聖通霍的起身,轉身提著蕭哲的耳朵問道:“你說馬還是說人呢?”
蕭哲見狀,立刻賠笑著告饒道:“一時口誤,一時口誤,娘子原諒些個。”
說著,看著郭聖通略略和緩了的臉色,湊上前去低聲調笑道:“不過不論是馬兒還是美人兒有何妨,終究是要被騎的。”
郭聖通臉色通紅一片,狠狠的擰了蕭哲兩下,這才故作淡定的起身說道:“懶得理你,我去母親那裡瞧瞧。”
蕭哲跟在後面諂媚說道:“我同你一起去。女婿拜見丈母孃嘛,要時常聊著才能融洽不是……”
而另一廂,林黛歆眼含淚珠,一臉委屈的回了劉秀為蕭家上下所安排的客院,早就等得著急的季福曉一把拽住了林黛歆,開口問道:“怎麼樣,見到你表哥了嗎?”
林黛歆委屈的點了點頭,張口欲言,又很是顧忌的看了看四下,季福曉心中有數,立刻拉著林黛歆回了客房,兩人相對跪坐,季福曉急促的問道:“怎麼樣,你表哥的態度怎麼樣?”
林黛歆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咬著下唇說道:“我今日見到了真定郡主,方才知道什麼是天家貴胄,高不可攀。有郡主殿下珠玉在前,蕭表哥根本連看我一眼都不屑,更別提旁的了。”
說著,又想到郭聖通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的模樣,暗自氣惱的握緊了手中的裙襬。
季福曉滿不在乎的嗤笑一聲,開口說道:“任她是皇帝的女兒也罷,男人最喜歡的還不是溫柔小意的女人。那真定郡主也不過是一時的囂張罷了。昔日呂后權勢滔天心機深沉又如何,還不是把高祖皇帝推到了戚夫人的身邊?”
林黛歆聽著季福曉這麼一比方,越發覺得心裡沒底。那戚夫人雖然在高祖皇帝在世時榮寵非常,可最後還不是落得個身子族滅,甚至慘為人彘的下場?
季福曉看著林黛歆心有餘悸的模樣,暗暗自悔失言。又握著林黛歆的手殷殷勸道:“你如今的情況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已經嫁過一次的人了,雖說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但到底身上也揹著個剋夫的刻薄名聲。要不是你表哥如今找到了,你難道還能找到這麼好的人家嗎?”
林黛歆回憶著蕭哲風度翩翩,俊秀爾雅的面容,臉色微微一紅。旋即又想到真定殺神的赫赫威名,依舊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可是姨母說過真定郡主的脾性,我若是糾纏表哥糾纏的緊了,她會不會真的……”
殺人滅口?
季福曉越發不信的搖頭說道:“你聽你姨母嚇唬你就罷了。她哪裡是為了你著想,不過是怕得罪了真定郡主越發認不回兒子罷了。也不想想若是你真得到了蕭侄兒的歡心,這耳旁風一吹,還怕蕭哲不認老子不認娘嗎?”
頓了頓,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女子嘛,終究是以夫為天,任憑她如今再怎麼鬧騰跋扈,等到真的入了蕭家的門兒,還不是要指著蕭哲的榮寵過日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就不信,這真定郡主敢冒天下之大不違,隨意殺人不成?”
一句話未盡,陡然聽見外面有人揚聲問道:“敢問林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