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會說謊。”
陶玉冷笑了一聲,道:“他不會說謊,趙姑娘不會誣陷,難道那《歸元秘笈》是我偷的不成?”
李瑤紅幽幽一嘆,道:“我想師兄也不會偷。”
陶玉一揚雙眉,對夢寰笑道:“楊兄,眼下雲集在白雲峽外的高人很多,想其間定不泛偷竊能手,那位趙姑娘武功雖高,但據兄弟看來,她似是毫無江湖閱歷之人,自難免粗心大意,也許被別人偷去了。”
楊夢寰正待反問,突聞一陣雜亂的步履之聲傳來,幾人循聲轉眼望去。
只見兩個疾服勁裝大漢,肩抬兩根長竹特製的轎子,急奔而來,行動迅快,一望即知是有著極好的武功。
李瑤紅輕輕啊了一聲,道:“莫叔叔也來啦?”話剛住口,轎子已到幾人身側停下。
楊夢寰看那長竹軟藤椅上,坐著身材瘦小、身披藍衫的缺腿斷臂老人,稀疏疏的幾根黃白混雜的頭髮,鬆鬆地在頭上挽個道髻,面黃如鼠,眼窩深陷,但兩眼中的神光,卻是湛湛逼人。
李瑤紅和金環二郎陶玉,對來人執禮甚恭,一齊以幫中之禮,躬身叩見。
只聽那缺腿斷臂老人,乾咳一聲打了兩個哈哈,道:“你們兩個娃兒都先到了,不知是否已探得這白雲峽四周敵勢?”
陶玉笑道:“晚輩在無意之中聽得訊息,華山和雪山、點蒼三派,己聯手對付本幫,而且已經發動,要在半日一夜之內,掃除本幫派守在自雲峽四周的暗樁。”
那殘缺老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九大門派的人,是越鬧越不像話了,我今天既然趕到,非得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不可……”言詞託大,口氣冷做至極,楊夢寰只聽得臉上微微變色。
陶玉卻望著那殘缺老人,笑道:“華山、點蒼山、雪山三派聯手。”
他生性雖然暴急冷怪,但對瑤紅卻十分和藹,臨去之際,又對李瑤紅道:“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眼下強敵甚多,你行動可要小心一些。”
李瑤紅笑道:“莫叔叔但請放心,如果我真的遇上強敵,就施放流火炮,向叔叔救援!”
殘缺老人微微一笑,右手一拂,人已躍上竹轎。
陶玉突然一個飛躍,攔住竹轎,說道:“莫老壇主,暫請留步,晚輩還有幾句話說……”他微微一頓。接道:“聞公泰雖是一派掌門宗師之尊,但他為人卻是陰險無比,剛才不戰即退,定然有什麼陰謀。以晚輩推斷,他可能是去邀集點蒼和雪山兩派中高手,準備合力對莫老壇主!晚輩斗膽相求,和莫老壇主同行,以便稍助微力。”
殘缺老忽地一聳雙肩,冷冷笑道:“老夫生平作事,從未借重別人助力,陶香主盛情,老夫只有心領了。”
要知陶玉乃直屬天龍幫主轄下香主,地位超然,和紅、黃、監、白、黑五旗壇主,並無直接隸屬關係,是以那殘缺老人,雖然不悅陶玉之言,但在詞色之間,還替他稍留餘地。
只見金環二郎微微一笑,道:“非是晚輩多口,實因那聞公泰人太狡猾,眼下本幫中各旗壇主,均未到達,一切均得仗莫老壇主主持,晚輩日來奔走,已大略探得敵勢虛實,如得同行也可隨時提供愚見。”
那殘缺老人聽他說的入理,臉色大見緩和道:“既是如此,老夫也不便再拒陶香主的好意了。”說罷,一揮手,兩個勁裝大漢,立時抬起竹轎,疾奔而去。
陶玉回頭對夢寰笑道:“楊兄請和我師妹談談,兄弟如能找得那偷竊《歸元秘笈》之人,自當私下通知楊兄一聲。”餘音未落,忽的一躍而起,一掠之勢,就是三丈遠近。
楊夢寰目睹陶玉身法快速絕倫,正在忖思之間,忽聽李瑤紅啊了一聲,說道:“只有年餘不見,他武功怎的如此精進?”
楊夢寰嘆息一聲,接道:“令師兄懷技自秘,藏刃斂鋒,看來他武功還不止此……”
李瑤紅急道:“我和他從小在一起長大,一同學習武功,他學會好多,我自然清楚得很,不知何以年餘不見,他功力能這等精進,其中定有緣故。”
楊夢寰淡淡一笑,轉臉望著李瑤紅道:“貴幫中人,已到了不少,李姑娘想必亦有要事待辦,我們師兄妹不打擾了!”說完拉著霞琳轉身就走。
李瑤紅看他仍然是一付冷冰冰的神情,不禁大感傷心,只覺鼻孔一酸,熱淚奪眶而出,急忿交加,頓忘利害,一跺腳叫道:“你還想不想要《歸元秘笈》?”
這一句話,立即發生了無比的效力,楊夢寰果然停住腳步,回頭說道:“那《歸元秘笈》不但關係著我楊某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