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卓遠低下頭吸住我的唇瓣,我亦深深地回吻他,我們用盡全力地擁著對方,要把彼此融進對方的生命裡。
在閉眼時,我不經意地瞥見放在大廳樓梯轉角處的綠蘿抽出的新芽,原來冬天終會過去,再多的磨難也都會過去,春天總會來臨的。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小生命都在努力地生存著,迎接著下一個春天,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對未來充滿期待?我希望經歷了這麼多,我和卓遠的世界裡永遠都能是春天。
又是三天後,我發現我的想法果然是異想天開,春天都是留給要發春的人,我和卓遠之間註定沒有春天。
他的父親——顧福仁找到了我。
莫說他是全國首富,就憑他是卓遠他爹,他就應該是世上唯一能肆無忌憚地穿過卓遠的私人住宅前院,再從容自若地走到大廳然後不請自坐地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的人。門口的管家、保鏢、保姆、通通傻眼地看著他,他的氣場比起卓遠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場的觀眾在看到他身後整齊地配著衝鋒槍的保鏢後別說上前,連呼吸都不敢粗喘,一是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二是若你敢上前說些什麼廢話,人家有分分鐘把你打成馬蜂窩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棄屍荒野的本事。
後來他走後,吳媽激動地握住我的手告訴我:“夫人,我們真是太激動了,託您的福,我們總算能見到活生生的全國首富!”要知道,你們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噢,雖然當時沒太痛苦。
顧福仁,不對,卓遠他爸,從他淡定地在我對面坐下時,我就慌張的不行,他老人家一坐下,我立即從沙發上彈起來,站在原地像個等待他訓話的小孩。別問我怎麼認識他,全國生命都認識他——從報紙上。
那個頂著一大堆頭銜的實業家、收藏家、慈善家的全國首富就坐在我的對面,然而,我從他別有深意的不滿眼神裡,注意到了他完全不慈善的一面。
我大膽揣測了一下,可能他外出辦公事,恰巧路過此處,順道拐進來見識一下前段時間把他兒子折磨的夠嗆的新歡。他身著嚴肅莊重的全套黑色西裝,內穿白色精緻的襯衫,如此一搭配,更是肅穆地讓人望而生畏。
我知道他根本懶得跟我廢話,否則他此時要弄死我比弄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他身上隨便拿出一個職位都能壓得我這輩子翻不了身,例如:民間商會會長、企業家聯合會會長、商業聯合會長……諸如此類我看過去都大徑相同,可每一個又都不一樣,但份量都同樣重的嚇死人的職位。
不是我為了瞭解他花了多大的功夫,但凡是偶爾有關注過報紙的人都會了解他老人家,他時不時就會榮登什麼什麼富豪榜,又時不時地有媒體報道他老人家又花了天價買了幾幅名家畫作或者珠寶。普通老百姓可能不認識他收藏過的畫作的作者畢加索,連數清報紙上的金額數字後的幾個零都有些吃力,但一定會一眼就記住他老人家在報道上慈祥和藹的臉——我們的首富。
老人家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這個姿勢跟卓遠極像,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王者氣質,像一隻慵懶的獅王,是親兒子無疑了,我在心裡偷偷補上一句。
他四周瞧了瞧,彷彿在觀賞他兒子的裝修品味,面色稍微緩和了點,看來對卓遠的品味很滿意。
我一直都在旁邊候著,直到現在連聲招呼都沒敢打,趁著他的臉色有些好看,連忙和聲道:“叔叔,您好,我是陳香,您口渴麼?我給您倒水去。”
我字字斟酌,雖說講的話不算頂級厲害,但也算知書達禮。
“我知道。不用麻煩了,我說幾句就走。”他老人家依舊慵懶地倚在沙發扶手上,十指相扣,言簡意賅地對我說道。
我此時心想的是,您千萬別像平常開董事會那樣,跟我們的中學班主任一樣一樣的那樣,每次他一說“我就說幾句”時,全班同學都做好了聽他說上一節課的打算。
不是我不想聽您說話,而是您的氣場過於強大,我委實害怕的不能自已……全國首富還算言而有信,真的說了幾句就走,中途我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全程反應用白痴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34花開自有時
他老人家的每一句話擲地有聲,就像在開檢討會議,被檢討的理所應當是我。
“小遠這段時間都是住在這裡的我知道。他前幾天突然身體出了狀況急救車把他送往醫院,把我們整個家族的人都嚇壞了。我問了下原因,我只說一次,下不為例,否則你連靠近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我腦補了下他說的“小遠”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