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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敢。”小右低下頭。

小右走在最前頭,我跟在其後,我後面是一片黑壓壓的保鏢,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了旅社,上了早就發動好的幾輛揚長而去。

卓遠,等我……我就回來了……你這個傻瓜,有胃病怎麼不吃飯?有胃病怎麼不看醫生呢?非得搞出胃出血這麼嚴重還不肯罷休!等我見到你,看我不好好打醒你罵醒你!可是……我,我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去罵你呢?上次我已經清清楚楚地向你宣佈我要跟你分手……

作者有話要說:

☆、33春迴雪盡時

我推開厚重的紅實木大門,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渾厚的煙味夾雜著高濃度的酒精味,大廳內還有一團團煙氣在繚繞,我知道他煙癮大,但不曾想他能把屋子抽出神仙居的氛圍來,在這些稀薄的煙氣後我見到了他——卓遠。

他還是穿著我離開那天所穿的西裝,只是筆挺的西裝早已變得皺巴巴,他鬍子拉碴的模樣和平時的乾淨利落很不相符,大廳四周汙濁不堪,滿地都是翻倒的酒瓶和菸蒂。他此刻萎廢的依在米白色的真皮沙發裡,倦色滿面。大廳是豪華的歐式風裝修,他頹廢的樣子看上去並沒有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感覺,他像個失意的歐洲貴族王子,哪怕全身臭烘烘的,仍然改變不了他精緻的五官線條帶給人的驚豔。

平時見慣了他的冷漠、他處理事情時的雷厲風行,原來他懈怠下來時這般的令人心疼……

我一步步地走向他,走到半途因為太專注地去看他,不小心踩到一個葡萄酒瓶,加上三天來就沒好好吃過飯,我摔倒了居然就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動作起不來了。

這麼大的動靜別說卓遠,估計就是一頭死豬也該被我弄醒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趴”的動作改為了“坐”。

卓遠從容地走向我,他的雙腳停在了我的眼前,他的皮鞋上沾染了很多灰塵,對於一向愛乾淨的他是怎麼容忍的了的?

“回來了?”他的語氣和平常他很我說話時沒有區別,可是我卻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他在生氣,他的語氣裡有我一直懼怕的冷漠,那是他用來面對所有人的一面,如今總算也用到我身上了。

“你好多了嗎?”這就是他,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可他總是有一種駕馭一切事物的氣場,他的居高臨下讓我有種錯覺,好像做錯事的人是我、出軌的人是我、背叛我們之間的人也是我。

我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此時偷情的人是我,我一定會哭著哀求他原諒我,這個場景很眼熟,是了……上次鬧得人盡皆知的報紙新聞事件,我就求過如濤。不過我愛他就不可能會給自己出軌的機會,除非對方強迫我。他是卓遠,能強迫的了的人又能有幾個?他是自願的,為什麼明明錯的人是他,他憑什麼還能這般理直氣壯?

“前三天你狠心離開時沒管我的死活,現在回來的目的是什麼?”譏嘲的語調。

我早該知道我不該回來。

“那是我看小右的神情……”我深吸一口氣花了極大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算了……我解釋再多你也不會相信,就像你解釋再多我仍然在懷疑,我們之間的信任有了裂縫,再也回不去了。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麼……我走了。”

我說完鼓起勇氣再看他最後一眼,誰知看到他的眸光忽然一下子變得黯淡,光彩盡失,一抹痛色沉澱在他的眸底。他總能讓人上一秒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下一秒又對他沒有辦法的疼惜不已。

我忍住想哭的衝動,抬起因久坐在地上發麻的雙腳,背過身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遠。

“嘭!”一隻紅酒瓶砸在我的腳邊,阻止了前行的腳步,我嚇了一跳,根本來不及躲避,碎小玻璃碎片濺跳起來劃破了我的手背,手背上立即呈現出一條細長的血痕,我吃痛的捂住傷口。不料卓遠從後面抱住我,我慣性地後退兩步跌進他結實的胸膛裡。

“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發誓,再也不會跟別的女人有瓜葛,這幾天我過得好痛苦……陳香,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他幾近悲哀地在我後方說道。

原來在愛情裡,我們同樣卑微。

我轉過身和他緊緊相擁,卓遠哽咽地說:“這三天是怎麼過來我都不知道,陳香……我真的太痛苦了……”

我的眼淚落在他的衣領襟上,也哽著嗓子問他:“你愛我嗎?”

在他點頭如搗蒜的那一刻,我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哭聲迴盪在大廳裡,我的全世界……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