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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嗯,這就對了,變態的人就該有這樣變態的邏輯思維。

“看來我這一身的傷痛全都是自己找的了?如果我早一點屈服,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苦笑起來,環顧了一下自己形銷骨立的身子。海洛因是什麼東西,如此強大的毒性加之在血肉之軀上,即使默傾南是神醫再世,也免不了我最後慘死的結局。想起教科書裡見過的那些排骨一樣猥瑣之極的吸毒者的照片,我全身一陣惡寒。“其實又何必呢?不過是想讓人徹底聽話,費勁心思,傷人傷己,兜兜轉轉最後又回到了起點,當初只要對愛你的人好一點,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取得一個永遠忠於你的心。”

默傾南豎起一根手指,一臉神秘地在我眼前晃了晃:“這只是個遊戲,遊戲本身就是沒有法則可言的,要怎麼玩全看制定規則的人怎麼做。而且,有愛情的人就會有希望,有希望的人就還會有思考。在這個遊戲裡,真正的贏家,或者說我,需要的是一個只能苟延殘喘,卻永遠不會再思考的大腦。”

我淒涼一笑:“你要我到最後連你都不能再愛?抱歉,我做不到。”我伸出雙臂攀著默傾南的脖頸,在他耳邊悄聲道,“我有努力試過,試過恨你,試過忘了你,但是我做不到。你想要贏嗎?想嗎?我有個好辦法。”

右手在默傾南的腦後搭上左手,我拔掉左手上的注射針,針尖不斷冒出晶瑩的水珠。

抬手,將手中的針乾乾脆脆向著默傾南的脖子插去。

“我們一起下地獄,喝了孟婆湯,讓我徹底忘了你,你就真的贏了。”

我以為我就要成功了。為死去的媽媽和妹妹報仇,也為我自己報仇。

槍響的時候,我再一次失望了。針掉在地上,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卻並不怎麼疼痛。

我心痛。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可惜啊可惜。

有些失望地看著站在門框裡的薛亦,和上次一樣,一身復古的中世紀黑衣,只是蕾絲換成了帶點描金邊的,他站在那裡,一身凌厲的氣息灼痛了我。

我抽了抽嘴角,做了個自以為很美麗的笑容,對薛亦道:“你說你愛我,可是你還是選擇幫默傾南。”

“默傾南是我哥,而且,我已經放棄你了。”這是他的回答。

我放肆地大笑起來,默傾南狠狠坳過我的手臂,將我摔到床上。手上的傷也應景地開始疼起來。

劇痛。媽的,原來被子彈打穿身子可以這樣痛,我眼前發黑,捧著自己的手腕在床上翻滾,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來。

黏溼的液體從我手上流下來,沾了我一身。我把痛到麻木的手貼在臉上,想確定這究竟是不是我的手。

“哈哈哈哈!”我像瘋子一樣狂笑,笑聲在不算寬敞的病房裡四下衝撞。“差一點就可以結束了!薛亦,要不是你,這個遊戲就已經結束了!你真該死,我操!”

默傾南站起身,一臉悲天憫人地看著我,他穿著白大褂,配上這樣的表情,活像一個虔誠的牧師:“安然,我沒猜錯,你還是不讓我省心。”

病房外幾聲輕響,幾個黑衣男人站在薛亦身後待命。

“把他拖到地下室去。”默傾南淡淡道。

幾個黑衣人進來,面無表情地架起我的胳膊。我有氣無力地眨了眨眼,卻發現自己已經虛弱到連這個最原始的動作都快沒有力氣做了。

經過薛亦的時候,我對著他手裡的槍吐了一口口水。“我討厭它。”我有氣無力道。

當然得討厭它,若不是它,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怎麼會就這麼失敗?

我恨那把槍,同時更恨操縱它的薛亦,甚至在無邊的黑暗裡,我的潛意識中還在對他進行無止盡的腹誹。

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是一片黑暗,抬起手想看看時間,發現腕錶已經不在了。

媽的,這麼黑的地方,這就是默傾南所說的什麼地下室吧?我想起《基督山伯爵》中的那個不見天日的牢房,不由得笑起來,默傾南會把我關在這多久?我會不會也像基督山伯爵一樣練出在黑暗裡也能看書的本事?

手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白色的繃帶散發著酒精的氣味。默傾南真好心,他不捨得讓我因為感染引發敗血症,他想讓我生不如死。

沒錯,我緊緊揪著自己單薄的衣領,感受著毒癮像火山一樣在體內開始一點一點發作。

我會生不如死。

其實就這樣死掉了也好。

然而沒有遲疑,我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衣服,將它擰成麻花狀塞進嘴裡。我還不能死。媽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