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傘,幫我擋住了一些冷風。自從知道了他的身世,心中多了一些對他的憐憫和敬重,我衝他溫暖地笑笑,以示感謝。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對一個人瞭解的越多,你便越發不能把他當作一個不用考慮他的喜怒哀樂的陌生人。他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都不能像以前一樣理所當然。
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旁觀的過客,現在卻漸漸對這個世界動了感情。一邊深一腳淺一腳慢慢走著,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然後被眾人扶進轎子,向城外走去。
一路上人煙稀少,只有轎伕不時互相嚷叫小心的提醒。我坐著轎子裡抱著暖爐汲取暖氣,但胸腔之中仍好像滿是涼氣嗖嗖。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清愁掀開轎簾蹙眉說:“王爺,前面路面被冰雪堵塞無法行走。”我扶著他的手下了轎子前向一看,幾棵大樹被風吹倒在路上,平時就是山間羊腸小道崎嶇不平,現在有障礙物阻擋更是無法通行了。
前面大約一里處有十幾個人在鑿冰捉魚的樣子,我轉臉對天香說:“你派人去喊他們幫忙,多給他們些錢財。”這麼冷的天出來捉魚,那麼生計一定不是很好。
不多時,這些人陸續來到跟前。隔著地上堆積的樹枝縫隙望去,原來是一群十幾歲的孩子,最小的大概八九歲,最大的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有男有女,衣衫襤褸聚集在一起目光驚疑不定。
這麼一群小孩子能做什麼呢,我們臉上都有抑制不住的失望。儘管如此,聊勝於無,天香還是高聲說明原意想請他們幫忙清理道路。
“滾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計程車族!”首先回應的是一個尖利的叫罵,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眼睛有著毫不掩飾的厭惡。旁邊一看小孩子怯怯地扯住她的衣服,想制止她的衝動,被她甩在一邊。她舉起凍得烏紫的小手擦了擦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