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很醒目,不光是漂亮的容貌,哪怕她懶洋洋吊稍著眼睛在哪兒發呆,你也能從人群中一眼看見她。那人的旁邊坐了一個小女孩兒,估計是在休息區等家長的。小孩兒本來拿著一盒冰激凌吃得正歡,她那雙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家——手裡的冰激凌,一副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搶小孩兒零食的架勢。嚇得人家小孩兒越吃越快,三兩口挖空了小盒子生怕被搶走。幾人見這場景,透過影片裡瞭解到的強大強勢,又透過醫院瞭解到的溫柔細緻,心中勾勒出的完美恩人形象頓時出現了一絲裂縫——這人,還挺接地氣的哈!銀子餓著肚子看小孩兒把甜食吃完,窘迫的搓了搓鼻子。想幾個小時以前她還是被別人扒著大腿叫爸爸的金主,不到半天又回到一貧如洗解放前。她倒是想過找找看這會兒在手術室的傢伙被扒下來的外套了有沒有點零錢,可這念頭好像大家都用終端支付了,銀子看整個大廳人來人往就沒看到過用紙鈔的。人說高科技進一步提高了犯罪分子的入門臺階,銀子這個對電子裝置只停留在看片的使用階段的傢伙,在這裡簡直舉步艱難。鬱悶之際,就見自己視線裡多了幾雙腳,銀子抬頭,頓時一掃剛才的頹喪——嚯!她還喊著生計困難更遑論尋找目標人物呢,這就自己送上門了?果然是主動想活的耿直漢子,跟那些個別人千辛萬苦去救還各種彆扭的傲嬌boy完全不一樣,真可謂得來全不費功夫。銀子不知道這個劇組,但目標人物的資料還是有好好記載的,尤其這人外貌特徵這麼明顯。看這慵懶的眼神,顏色熱烈的紅髮,還有風騷的垂在前面地兩條蟑螂觸鬚——不是赤王周防尊是誰?儘管她覺的‘王’什麼的,設定挺羞恥的。不過這人好像不善言辭啊,就這麼居高臨下用他那雙可以嚇哭小孩子的眼睛盯了銀子半天,一個字都沒有說。銀子尚且不知道自己救下的人那些號稱馬上回來交錢的家屬就在眼前,所以對他這態度有些不明所以,該不會是就看中她這位子打著讓她滾蛋讓座的意思吧?正在和目標人物打好關係妥協和遵循本願死磕間動搖的銀子就見周防尊身後那個戴著紫色墨鏡的金髮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催促到——“尊!要好好道謝哦,這是代表吠舞羅的最高誠意,不由你來完成是不行的。”周防尊“嘖”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彆扭至極,不知道是不是銀子的錯覺,或者只是人家紅色頭髮映襯下的視覺感受,總覺的這傢伙的耳朵尖有點紅。敢情你一臉挑事的表情是在醞釀怎麼道謝哦?銀子差點絕倒。原來他就是那倒黴鬼的家人?她心道不至於吧,又不是拎一個人出來就跟多串君一樣,哪兒來那麼多面向兇惡實際上彆扭羞澀的傢伙?都是成年人了,兩句話而已又什麼彆扭的?“對你今夜的仗義出手,我以吠舞羅首領的立場向你表示謝意。”周防尊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就把視線偏向了一邊。話是沒問題,可那表情怎麼就這麼像‘老子謝你了,榮幸吧?’銀子裂開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怎麼說?有點火大呢!”草薙連忙從後面伸出手將周防尊的嘴角往上拉“聽到沒有,要更誠懇的表情才行,平時都跟你說過了不要任性,多學學為人處世,有用得著的時候,這下好了,惹恩人不高興了。”周防尊的臉被拉出一個滑稽的表情,可他沒有暴跳大怒,還是那副放棄治療的死樣子,要不是眼神裡劃過一絲不得要領的羞惱,還真當他什麼都無所謂呢。草薙妥協了,這傢伙就因為這副德性唸書的時候被找過多少茬,數都數不清,那時都改不了,更不指望現在了。他站出來,對銀子做了個單手禮“抱歉,這傢伙天生長這樣,我們在考慮要不要湊錢給他整容,不過對於今天的事,這傢伙是真的感激不盡的,我們也是,真的謝謝了。”說完還衝銀子鞠了個躬,後面那個十來歲小女孩兒和戴著黑色針織帽的少年見狀也這樣。這金毛是真的會做人,銀子哪怕對那張天生挑事的找懟臉不滿,在這狀況下也生不起氣來,更何況更方面來說打好關係也更立於蹭吃蹭喝與任務執行,銀子也就藉著這個舒坦的臺階下了。正要藉著救人是個體力活的理由蹭點宵夜,就見醫院大門浩浩蕩蕩的出現一隊青色制服的傢伙把這裡圍了。現在已經是深夜,醫院大廳實際上人並不多,少數零星的一些人看到這架勢也機靈的溜走了。在那隊青衣服出現之時,銀子明顯感覺到面前這幾個人散發出針對性的意味,那個針織帽少年還不耐的嘀咕了句什麼。這時一個氣勢強大,戴著眼鏡的英俊男子從那隊人身後走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把制服穿成制服/誘惑的大胸冰山美女,和另一個眼神慵懶的眼鏡少年。不管氣勢陣仗裝逼程度還是制服的與眾不同,都顯示這傢伙是青衣服的頭兒。看到大廳裡的周防尊,他開口了——“威斯曼值偏差到那種地步,還一度出現暴走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