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更讓人難以理解的事發生了,他們能看出無色之王將自己的力量灌注於槍彈之中,也明確看到突然出現的那人沒有一絲能力反應,可就在這麼顯而易見的懸殊中,那傢伙輕飄飄的掌間揮舞,就正面接下了無色之王的攻擊。不是抗下,是接下,遊刃有餘且應對輕鬆的。攝影機城誠實的記錄的這一切,包括後來無色之王毫無反擊之力的被那傢伙掀翻,就連能力都暴露出來依舊被輕而易舉抓住的事實。即使這一幕解氣,但同為王權者,周防尊居然剋制不住抽了抽眼角。他極度懷疑那個號稱無色之王的小鬼是不是確有其實,或者是不是囂張的權外者知道石板的事不自量力的自封而已。不然作何解釋力量絕對的王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比折麻花還輕巧的打敗的情形?那人像捏一團麻繩一樣將無色之王——姑且還稱他為無色之王吧,把無色之王的本體團在手裡,這才想起倒在地上的多多良。她跑過來蹲在地上,這個動作讓攝像機終於拍到了她的正臉——一個銀髮微翹,容貌精緻的女人,居然和剛剛那傢伙有幾分像。這讓本來認為她是友非敵的眾人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將多多良的身體翻過來,估計被這麼嚴重的傷勢驚了一下,她的神色中閃過一絲懊惱和對於對方這麼脆弱的——鄙夷?一向崇拜十束的八田瞬間就炸了“她什麼表情?十束哥只是一時大意而已,要不是那什麼王的傢伙卑鄙,怎麼至於這樣?”“閉嘴!八田!”草薙喝住他,示意繼續往下看。說到底他們最在意的還是現在十束的去向,而接下來就是答案。那女人見十束傷重,收斂了漫不經心的樣子,一把將人扛了起來,經過攝像機的時候不注意踩了一腳,這就是為什麼那玩意兒拍下全程,到八田他們找到時卻壞掉不能開機的原因。“尊,你怎麼說?”草薙看了看進度,確定後面再無內容後問到。“找!”周防尊只說了一個字。草薙點點頭,將螢幕上無色之王和那女人的頭像擷取出來,瞬間傳送到所有人手上。“那個女人,不像有惡意的樣子,她帶走多多良,姑且算一個好訊息吧?”草薙又問。周防尊沉默片刻“除非確認多多良安全。”草薙嘆了口氣,王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那樣的傢伙雖然聞所未聞,但既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那麼背後多半也有與之相匹配的組織,她帶走多多良當然是好事,應為那種傷勢每耽擱一秒多多良就面臨更深一分的生命危險。然而之後呢?救治完之後,那個人就這麼像助人為樂的路人一樣把人送回來,然後吠舞羅報以感謝,最後其樂融融皆大歡喜嗎?哪怕草薙再樂觀都不敢那麼想,這個世界並不是和平有序的,危險和紛爭潛藏在每一個角落,他們這些人當然首當其衝。多多良作為赤組的高階幹部,身上代表的價值太多了,他們不敢把期望寄託在別人身上。“那麼,我們也開始吧!”草薙彈了彈菸灰,再度發出一條命令“全體赤組立馬分為三組,依地勢所在自由組合執行任務,a組根據影象資料尋找線索,b組去相關部門交涉調動事發周圍的所有攝像頭,c組隨時注意scepter 4的動向。”剛剛尊有一瞬差點暴走,青一副一定檢測到了那異常的數值,以免他們礙手礙腳,這次還是先發制人再說。周防尊對這安排沒意見,幾人分好任務正要出門,吧檯的電話響了!這個時機不管怎麼說尋人最要緊,本來眾人想無視,但牽著周防尊手的安娜突然放開他往吧檯跑過去——“安娜?”草薙一驚,然後想到什麼一樣“你直覺這通電話和多多良有關?”面容精緻的銀髮小女孩點點頭,指了指電話“不接,大概會後悔!”幾人聽了心裡一沉,莫不是事情確實如他們所想,那邊迫不及待的來提出交換條件了?這種心情是複雜的,既有多多良下落大白的安定感,又對於未知且主動權握於別人之手的憋屈。草薙略顯小心的接起電話“喂!這裡是hora!”此刻酒吧的氣氛落針可聞,生怕呼吸聲重了影響那邊的交談一樣,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草薙的表情由一開始的驚疑防備到最後的難以言喻,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了。“好!好!沒問題!麻煩您了,馬上到!”草薙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自己都感覺還飄在雲端,不敢相信真的有這麼好的事,見眾人抓耳撓腮恨不得搖他領子讓他把訊息吐出來的樣子,才用飄忽的聲音說道——“是醫院的電話,他們說剛剛收入了一名槍傷患者,現在正在開始搶救,醫護人員從隨身的物品中找到了酒吧的名片,說是送醫的人身無分文沒法辦理手續,通知我們過去交錢。”尊,安娜,八田,鐮本“……”說實話,銀子對醫院真的不熟。倒不是沒有去過,而是沒有以送醫人或者患者的命運去過。小時候感冒發燒什麼的有村裡的老大夫,跌打損傷則有松陽。長大了更是抗打耐摔,被砍了幾刀自己抹點唾沫拿繃帶一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