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呀,父親母親真的都被他殺死了。”
這時我簡直嚇得說不出話來,我再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沒有人性,我又哭、又鬧、又罵,他只是拎冷地站在那裡,話也不講一句。
我更怕了,我知道除了一死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來逃避他,於是我拿起刀就要自刎,那知他手一動,我的刀就跑到他手上去了。”
就這樣,我死也死不成,但我更立定決心不嫁給他,有天他說:“你不要以為我真拿你沒辦法。其實我手一點,要你怎樣便怎樣,只是我實在太喜歡你,不願意強迫你。”
他日目夜夜地看著我,一天夜我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鳥叫,又像是猿啼,他也聽到了,而且面色馬上變成那麼難看。”
這一夜,他一直沒睡,在思索著,第二天絕早便帶著我要走,這時我已經知道他確實有著不可思議的功夫,怕他一用強,我更沒有辦法,就只好跟著他走了。走了半天,到了長江的岸邊,他找來找去,找著一條小船,說了幾句我不值的話,過了一會兒,岸邊就駛來了兩條大船,他不等船靠岸,就挾著我跳了上去,船上的人看是他來了,都像是又驚又怕,都那麼恭敬的問他有什麼事,於是他就將我留在船上,叫那些人看守著我,而且要好好待我,自己就走了。
我在船上躺了兩天,才知道是強盜船,有一個頭子叫小神龍,還有一個姓孫的,對我和氣得很,只是卻叫一個清臉鬍子的強盜日夜看著我,不准我這樣,不准我那樣。
有天晚上,那鬍子喝了很多酒,突然撲到我身上,摸我、親我、更汙辱我,我的嘴又被他們塞住了,想叫又叫不出來。
正在這個時候,那姓孫的來了,一把將那鬍子扯了起來,還說要殺死他,那鬍子急了,就和他打了起來,我一看,就乘此機會逃出船了。
那知後來還是被他們抓回去了,我在路上碰著的兩個人,看樣子倒像是個英雄,想不到卻一點用都沒有,尤其是那一個。
我再被抓到船上之後,他們竟將船駛到江心了,我知道更沒有辦法逃走,何況這是那姓孫的親自看著我,可是怎麼現在卻會來到這個地方呢?難道這裡是他們的強盜窩嗎?”
她伏在床上,往事如夢,一幕幕地自她心頭閃過,這個飄泊無依的少女,此時柔腸百結,伏在床上,鳴咽了起來。
突然她聽到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她驚得跳了起來,坐在床上一看,卻是她在車裡遇到的,她認為最沒有用的那個少年。
辛捷正笑吟吟地望著她,說道:“姑娘,醒來了嗎?”她更是奇怪得無從復加,怎地這少年會突然而來,難道這是他的家,竟是他將自己救出來的嗎?一時她怔住了,說不出話來。
辛捷又笑著說道:“姑娘不必疑心,在下雖是無能,卻有一個能力很大的朋友,從船上將姑娘救了下來,姑娘最好還是就在這裡靜心待一段日子,這裡是在下的靜室,絕對不會有人來騷擾姑娘。”
辛捷說完話,也不等她同意,轉身走了出來,穿過幾個房間,走到大廳,卻見於一飛正坐在那裡啜著茶,見他來了,就站了起來,笑道:“辛兄怎地起得如此晚,小弟己到前面去溜了一轉,而且還聽到店夥說起一件事。”
辛捷笑道:“小弟怎比得上於兄,今日起得還算早的了。”
又問道:“於兄所聽到的奇事,又是何事?”
於一飛說道:“昨夜江岸的幾個漁夫,都說見到江心龍王顯聖,在水面上來來去去的走,今天一早,就傳遍了武漢呢。”
辛捷哦了一聲,心中暗笑,知道是自己昨夜在江面施展輕功,卻被那些漁夫認成龍王顯聖了。
於一飛又道:“依小弟看來,那不過只是個輕功絕妙的人,在江面施展輕功罷了。”
辛捷眉心一皺,又說道:“若能在江面隨意行走,奇*書*電&子^書這人的輕功豈非真到了馭氣飛行地步了嗎?”
於一飛笑道:“辛兄還真個以為那人是‘隨意行走’嗎?小弟卻看大半是漁夫們的故玄其話罷了,不過總而言之,此人一定是個好手,但突在武漢出現,難道是衝著我於一飛來的嗎?”
辛捷忍住笑,說道:“於兄太過慮了,那李治華就是請幫手,也不會有這麼快呀!”
於一飛臉一紅,忙道:“我倒不是怕他請幫手,只是有點奇怪罷了。”
辛捷怕他發窘,忙轉話題支了開去,說道:“小弟初到武漢,於兄久走江湖,想必來得多了,不知可否陪小弟到處走走。”
於一飛道:“這個自然。”